“不知認女之事,又當如何?”曹節再問。此纔是關頭之地點。

曹節立彆館於此,自有遠見。

曹節之死,於己於人,皆可謂合法適合。

遺芳裡緊臨東廟門。與洛陽西郭,一牆之隔。乃園中,除九阪台裡外,最寸土寸金之地。多為京中士大夫聚居。所謂鬨中取靜,莫過如此。

三今後,曹節去世。追贈車騎將軍。

“哦?”王允這便覺悟:“莫非,垂白叟喚王允至此,名認義女,實則暗以親信之事相托。”

席間,命安素堂內相見。

“拜見王太仆。”曹節回禮:“請堂內一敘。”

送彆時,袁夫人忽意味深長:“程中大夫此去,或有不測之喜。”

曹節一聲長歎,離席下拜:“世人皆言,王太仆啞忍有謀,嫉惡如仇。本日一見,方信覺得真。”

“也罷。”曹節就此作罷。先前既能婉拒薊王,現在再拒,亦不料外。

二養女恐老父光陰無多。倉猝傳信合肥侯國,長伴合肥侯身側之程中大夫。速赴都城,見老父最後一麵。

“太仆無需多問。”曹節言道:“若事光臨頭,懇請太仆與小女,同進退。”

王允車駕入裡道,穩穩停在府前。

“老朽正有此意。”曹節照實相告。

程璜心生慼慼。臨彆時,竟淚流滿麵。

“安公子,於老夫有拯救之恩。垂白叟,當可放心。”王允肅容答曰。王允素有任俠之氣。

“為報公義,豈牟私利。”王允正色答曰。

曹節言道:“老朽沉屙纏身,不久於人間。心中獨一不捨,便是小女。太仆當知,老朽久居朝堂,伴君之側。恐身後,小女為仇家所害。敢問太仆,可否脫手相救。”

“請。”

‘這……’王允自入京以來,先暫居國賓館,為太仆後,又得贈盧司空城東舊宅。薊王亦曾以園內宅邸相贈,王允為避嫌而婉拒。故聞此言,頗多遲疑。

獨一念念不忘,便是三宮帝後安危。隻可惜,很多前朝隱蔽,亦隨之煙消雲散。便想要窮究,亦無跡可尋。

唯少數勳貴,知曹節隱居在此。

曹節曆經宦海沉浮,能人活到老,安然去世。實屬不易。功過皆隨之入土。且聽先人評說。

收到家書,不敢怠慢。心慌意亂,這便清算行囊,籌辦上京。

“一言為定。”王允擲地有聲。

“見過垂白叟。”見曹節曲廊相迎,王允上前見禮。

“聞,安公子曾登船宮,與七妃相認。”王允仍有顧慮:“垂白叟可有將安公子,婚配薊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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