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命安素堂內相見。
反為爭曹節身後,空懸尚書令一職,兩邊人馬,你來我往,不成開交。唯有長信太仆程璜,長樂太仆趙忠,永樂太仆封諝等,殘存中常侍,遣使記念。太妃亦遣函陵令魯肅登門祭拜。
“拜見王太仆。”曹節回禮:“請堂內一敘。”
且常日關門閉戶,擺佈鄰裡,皆不知其身份。亦省去諸多費事。
袁夫人大師閨秀,不覺得意:“夫君,且拭目以待。”
安素言道:“太仆萬勿多想。阿父之意,乃為護安素及一眾門內人弟。故舉宅相托。非賄賂耳。”
大長秋、尚書令,皆屬要職。特彆尚書令,二戚皆勢在必得,寸步不讓。
安素的實在身份。許隻要薊王枕邊,寥寥數人悉知。
大將軍雖兵敗梟首,然車騎將軍何苗仍在。幸運逃生,伉儷二人焉敢輕身赴險。
曹節昏花老眼,精光隱現:“若能與薊王沾親帶故,無不大喜過望。如此利好,唾手可得,太仆何故拒之門外。”
曹節曆經宦海沉浮,能人活到老,安然去世。實屬不易。功過皆隨之入土。且聽先人評說。
袁夫人,乃出汝南袁氏。性寬不妒,頗識大抵。遂去信京中,代為照顧。
便是遊商貨郎,車入裡道,亦放低聲量。呼喊通透悠遠,神韻深長。斷不敢用陳詞讕言,大聲鼓譟。
“為報公義,豈牟私利。”王允正色答曰。
合肥侯,食乳得興。專寵程中大夫,國人皆知。
至於曹節身後事,追贈車騎將軍,已稱恩厚。另有何所求。人死如燈滅,樹倒猢猻散。再無人惦記。
闕上黃門力士,便呼喊值守小黃門,大開中門迎客。
曹節立彆館於此,自有遠見。
大漢日薄西山,一去不返。黃門式微,幾成定局。歎曹節,而憂己。“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回長信宮後,竟一病不起。
曹節一聲長歎,離席下拜:“世人皆言,王太仆啞忍有謀,嫉惡如仇。本日一見,方信覺得真。”
“如此,王允當避嫌。”王允言道:“今若為安公子寄父,他日便是薊王寄父也。”
收到家書,不敢怠慢。心慌意亂,這便清算行囊,籌辦上京。
此乃私宴。除王允外,並無外人在場。
“本來如此。”王允退而言其次:“垂白叟身強體健,此事不急。”
“喜從何來?”合肥侯愧為人夫。雖與夫人同床共枕,卻相敬如賓。至今,仍未有魚水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