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高祖之事,何後不由眸生異彩:“高祖乃真龍降世,故有蛟龍盤母,寐中孕身。然今非昔比。今漢江河日下,天頻降災異,以示警。如何能得真龍降世。”
榻上七美一夜承歡,酣然深眠。為首恰是雍容美婦,穆朱紫。仲春仲春,芙蓉帳暖。劉備掖好春光無窮,沐浴換衣,往餐廳用膳。
何後呼吸驟促。斯須又言道:“遠水不解近渴。”
攻無道而伐不義,福莫大焉。
錦帆司馬蘇飛,領麾下艦隊,揚帆遠航,駛往邪馬台博多港。邪馬台國使梯秀,亦隨行。
“皇後先媒介道,‘與新帝分屬叔嫂’。若此言成真,陛下還能穩坐帝位,得善終否?”張讓乾脆明言。
榻上朱紫,聞聲睜眼。嬌喘之間,慵懶輕喚:“來人。”
“逆天行事,指天何用?”何後嗤鼻一笑。
“隻需如此,如此……”
“可敢與我歃血為盟,立書為據。”何後吐字如蘭。
“大膽。”此二字說得輕如飛鴻。
劉備不得不承認,辰王確切做到了。勝利將仇恨點,轉移到了同宗同源的倭人列島。
“依皇後之見,該當如何。”張讓忙問。
張讓卻聽得五體投地:“老奴極刑。”
趁國中一片向好,大漢十三州可貴無事。劉備欲發兵攻島,討伐狗奴國。滅國後,當場另立屬國。設港開埠,源源不竭引入漢風漢儀。接棒向化倭人。待皆為漢民,再招募健勇,攻伐倭人列島。不出數代,倭島儘為漢土。永絕後患。
“奴婢在。”便有女婢醫,身背藥箱,趨步近前。
“皇後公然是皇後。”張讓笑著起家:“皇後若能捨明淨之身,老奴又何懼一死。”
左國相崔鈞已奉告薊王劉備。梯秀密言,邪馬台女王卑彌呼,時並不在國中。換言之。邪馬台,真若裹挾此中,必是女王之弟,與狗奴暗中勾搭。如前所說,倭人與馬韓同宗同源。互為兄弟之邦。若馬韓辰王,裡應外合,引狗奴與邪馬台聯軍登岸,覺得助力。亦合情公道。
何後取銀針刺破指尖,在白絹上寫下:“血書為盟,共保太子”八字。張讓等十常侍,順次刺破指尖,簽書畫押。待白絹重回簾後,盟約乃成。
張讓又嘿聲一笑:“一騎絕塵,朝夕可至也。”
何如事與願違。馬韓辰王,仍暗中勾搭倭人登島,侵犯半島南部濱海之土。撤除挾兵自重,亦有禍水東引之嫌。以己度人。半島各國,薊王兵鋒所指,三韓、高句麗、扶餘、沃沮,接連臣服。百萬三韓西遷,二十萬高句麗內附,四十餘萬扶餘南下。半島重歸漢郡,再無外族政權掣肘。為防薊王乘勝追擊,肅除異己,因而引狗奴登島。嫁禍倭人,亦是馬韓辰王自保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