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帶下瘕聚’之症。”由華妁答曰:“帶下,乃指赤白帶。瘕聚則與《黃帝內經·靈樞·水脹篇》所說‘石瘕’,為同一病證。病機乃‘寒氣客於子門,子門閉塞,氣不得通,惡血當瀉不瀉,衃以留止’而成。其治法為‘可導而下’。藥謂『坐導藥』,其病在胞(子宮)中,故用坐藥以導下之。”

房內東主,恰是新任尚書令。

略作考慮,趙忠已會其意:“先前皆言,太師一介賊臣耳。若為權臣,乃社稷之福也。”

華妁言,少則三五日,多則半月,當可病癒。

“奴婢亦有此感。”左豐亦歎。

華佗又彌補道:“然太後完璧產子,與普通婦人稍有分歧。能夠‘針刺’,導而下之。”

何後話鋒一轉:“且回陛下,賜婚之事,朕應下便是。”

得薊王麒麟降世,何其幸也。

薊王遂召二位太醫令,華佗並華妁父女,入殿會診。

華大夫觀後,麵露疑色:“聞洛陽太醫令張奉,能剖腹取子,足稱良醫。何如太後小疾,竟久治不愈。”

“喏。”趙忠並未多言,自去傳話不提。

“妾,不敢居功。”史夫人百萬薊鈔動手,何必邀功。

薊王言道:“如此,左令可願赴洛陽一行。”

白帶非常,月經不暢。

左豐便將前後諸情,和盤托出。

少帝微微一笑,並未說破。俗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史門細作,亦需辦理。史夫人斂財有術,生財有道。亦是少帝樂見。

幕府中丞賈詡,微微一笑,起家奏曰:“因患婦人雜病,太後恐為避嫌,不欲太醫令近身施術。且宮中又缺女醫,故久成惡疾。主公何不命左令,親赴洛陽,入宮為太後施術。”

“阿母所言極是。”少帝亦覺心安。

李肅便服入內,信步登臨三樓春暉包房。

“太後何疾?”薊王問道。

何後悄悄點頭:“我兒遠不及元服,便急於親政。故朝野頗多非議。董卓高居上公之首,若能為權臣,當可令百官寂然,群臣禁口。隻可惜……”

史夫人再進言道:“陛下封薊王為尚父,故賜婚之事,當請太後代辦。”

“當循舊例。先封華妁為縣主,再賜婚薊王。”少帝言道:“安朱紫湯沐邑毀於南陽大水。今再擇一縣補之,合法適合。”

“本來如此。”趙忠慨歎:“太師竟能有此舉,令老奴始料不及。”

“少令稍待。”趙忠遂入殿通稟。左豐隻需殿前靜候便可。

“然也。”得董卓重金賄賂,史夫人遂代為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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