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東郭馬市,胡姬酒坊。
“妾,不敢居功。”史夫人百萬薊鈔動手,何必邀功。
華大夫觀後,麵露疑色:“聞洛陽太醫令張奉,能剖腹取子,足稱良醫。何如太後小疾,竟久治不愈。”
“阿母所言極是。”少帝亦覺心安。
將女子平生,記敘完整。
“尚不得而知。”何後眸生異彩:“董卓若如此行事,當為權臣也。”
“隻因太師欲求青牛師,為大將軍療傷……”史夫人遂將前後諸情,娓娓道來。
左豐便將前後諸情,和盤托出。
何後話鋒一轉:“且回陛下,賜婚之事,朕應下便是。”
史夫人又言道:“妾,竊覺得,此亦是朝堂之福。”
“少令稍待。”趙忠遂入殿通稟。左豐隻需殿前靜候便可。
薊王遂召二位太醫令,華佗並華妁父女,入殿會診。
“太後何疾?”薊王問道。
華妁言,少則三五日,多則半月,當可病癒。
這便命黃門令左豐,入西園通稟太後。
“本來如此。”趙忠慨歎:“太師竟能有此舉,令老奴始料不及。”
“本來如此。”少帝不由慨歎:“太師漸露權臣之姿也。”
史夫人再進言道:“陛下封薊王為尚父,故賜婚之事,當請太後代辦。”
少帝微微一笑,並未說破。俗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史門細作,亦需辦理。史夫人斂財有術,生財有道。亦是少帝樂見。
“莫非是尚書令許攸。”趙忠想起一人。
賜婚非同小可。事關薊王,斷不成等閒視之。且事必先有因,後有果。無緣無端,為何賜華妁如此大婚。
更恨五胡亂華。多少諸夏奇技,就此滅亡,十不存一。後代隻聞其名,不得其法。
入殿通稟前,趙忠自當問個明白。
薊王言道:“如此,左令可願赴洛陽一行。”
不日西宮便有動靜傳出。太後自入園守喪,積鬱成疾。先前得王母並神女降入園中,充盈仙氣,故無大礙。今忽聞大將軍何苗,身受重創,恐至絕嗣。急血攻心,遂一病不起。
中醫開山鼻祖之《黃帝內經》,對婦科闡述,亦有初創之功。
得薊王麒麟降世,何其幸也。
隻恨《青囊經》未能儲存。張仲景既有此術,華佗又豈居其下。
幕府中丞賈詡,微微一笑,起家奏曰:“因患婦人雜病,太後恐為避嫌,不欲太醫令近身施術。且宮中又缺女醫,故久成惡疾。主公何不命左令,親赴洛陽,入宮為太後施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