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未,可知也。
“家小被扣為質,如何敢戰。”世人垂淚。
此事,共出典故二則:“假道滅虢”與“馬齒徒增”。
究竟上,撤除人吃馬嚼。營中輜重,不過是暫存雜羌手中罷了。待戰罷,必重歸幕府統統。
南線由長安沿渭水過隴關、經上邽、狄道、枹罕,由鳳林渡,過大河,穿西平,越大鬥拔穀(扁都口)至張掖。
“可否與我一走了之。”宋建再問。
不費吹灰之力,蕩平雜羌。隴右今後,再無人敢謀薊王之逆。
“河水又東曆鳳林北。鳳林,山名也,五巒俱峙。耆彥雲:昔有鳳鳥,飛遊五峰,故山有斯目矣。”
待薊王親出,為宋建披衣鬆綁,言道:“都尉辛苦了。”
“鐘羌與薊王攀親,自當甘為差遣。”在坐有人恨聲道:“我族敗類!”
城內一家長幼性命,皆繫於己身。說甚麼同宗同源!家中嬌妻美妾,後代成雙。牛羊遍野,騾馬成群。豈能與爾等賊寇為伍。再說,我等皆是“羌戶”,腰牌傍身。又怎能自甘出錯,與賊寇混為一談。
便在眾渠帥滿頭霧水之際,宋建躬身答道:“臣,幸不辱命。”
此,亦是期間之風采。
三十六部雜羌,與東西二羌,千絲萬縷。西羌偏舊俗,東羌多漢風。居中雜羌,便是新舊之間,天然的光滑油和粘合劑。人數亦不在少數。從馴化角度而言,漢化程度弱於東羌而強於西羌。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便是鄙諺所謂“顧頭不顧腚”。
雖不過是“癬疥之疾”,卻也是“肘腋之患”。不成不防。
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然三十六部雜羌兵諫,卻來得快,退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