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與燒當、參狼、白馬三羌混種。西傾山中,鐘存各部,亦有混入。

究竟上,撤除人吃馬嚼。營中輜重,不過是暫存雜羌手中罷了。待戰罷,必重歸幕府統統。

隴右大捷,動靜傳到洛陽。滿朝文武,彈冠相慶。

“可否與我一走了之。”宋建再問。

“且收攏部族,各自罷兵回營。切勿觸怒薊王,悔之晚矣。”任務達成,宋建不由暗出一口濁氣。

宋建環顧世人,居高低問:“環境如何?”

“河水又東曆鳳林北。鳳林,山名也,五巒俱峙。耆彥雲:昔有鳳鳥,飛遊五峰,故山有斯目矣。”

如前所說,時下絲路,有北、中、南,三線。時人多走中線:翻大震關,過洪池嶺。入河西走廊,出玉門、陽關,中轉西域。此路,車馬不斷於道,沿途郡縣,年年修善。路況最好。

不費吹灰之力,蕩平雜羌。隴右今後,再無人敢謀薊王之逆。

眾渠帥這才幡然覺悟。今後再不敢言反。

“背腹受敵,走投無路。”眾皆哭訴。

雜羌傾巢而出。隴右大地,萬馬奔騰。雜羌高低皆知,薊王中調虎離山之計:領兵入關中,追逐句就種羌。卻不知何時得歸。機會稍縱即逝,不敢涓滴擔擱。儘掠沿途幕府虎帳輜重,一起輕騎冒進。

薊國謀主,巧設連環。冒充逞強,誘敵深切。奇兵儘出,一戰而勝。便是所謂“賣了個馬腳”。連環計的精華亦在於此。不到最後,不知勝負。更窺不破戰局也。

圍城羌騎悉知,倉惶而退。連天加夜,馳援老寨。又接連遇伏,人馬折損無數。不等返鄉,便半道折戟,主帥為流矢所殺,殘兵一鬨而散。此時方知,幕府將校,並無遠遁。

帳內世人,皆看向宋建。與宋建一碰,又各自移開。內心之倉惶無助,窺一斑而知全豹。

“現在家小安在?”便有新到豪帥,雙目紅腫,掀簾入帳。

雖不過是“癬疥之疾”,卻也是“肘腋之患”。不成不防。

三十六部雜羌,與東西二羌,千絲萬縷。西羌偏舊俗,東羌多漢風。居中雜羌,便是新舊之間,天然的光滑油和粘合劑。人數亦不在少數。從馴化角度而言,漢化程度弱於東羌而強於西羌。

“唉……”宋建一聲長歎:“戰不能戰,逃不能逃。如此,便將我五花大綁,同上隴山,負荊請罪。”

沿途公眾,冷眼旁觀,瞋目而視,物傷其類,心有慼慼,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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