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願降！我等願降！”
楊氏縣，東門城頭。
北四陘與薊國鄰近。正如於毒所說，薊王慣抄人家小。此時，薊國四校已攻入太行山穀，儘掠黑山老弱輜重。又將盜窟付之一炬。
沿河岸逃竄的賊眾，頸間一痛，渾身勁力儘失。兩眼一黑，噴血倒地。血箭縱橫交叉。賊人好像一條繩上的螞蚱，成串撲倒。
張燕一時淚如雨下。
“北太行四陘，近薊國。斷不成久持。然各部敗兵皆馳驅井陘，又該如何。”所謂抱團群暖。張燕與於毒，可謂難兄難弟。
不知過了多久。蹄聲與慘叫，皆不成聞。麵前河水猩紅如血，腥味刺鼻。
所謂“有物渾成”。
“大…哥……”驚聞耳邊輕喚，張燕一蹦而起。
黑山賊人，紛繁跪地乞降。
“四哥領麾下飛翼，已去追繳殘敵。”黃敘答道。
王傅出師大捷，一人殺群寇。成為天下美譚。
晉《述記征》載：太行山首始於河內，自河內北至幽州，凡百嶺，連亙十二州之界。有八陘：第一曰軹關陘，今屬河南府濟源縣，在縣西十一裡；第二太行陘，第三白陘，此兩陘今在河內；第四滏口陘，對鄴西；第五井陘；第六飛狐陘，一名譽都關；第七蒲陰陘，此三陘在中山；第八軍都陘，在幽州。
目睹火伴慘死。張燕無助的抱成一團。不覺竟咬破下唇，乃至滿嘴流血。
“該當如何。”張燕急問。
“喏！”
“於彆帥。”張燕彷彿抓住了拯救稻草，倉猝上前相見。
與此同時，洨水沿岸。
張燕試著起家。舉目四顧，正與一人四目相對。心頭一顫，正欲閉目等死。
坐視青州兵，一起吆五喝六，押送黑山降兵入牢營。黃忠微微一笑。
“大……哥……”宿賊試著張了張嘴，神采垂垂凝固。
一起擯除，見身後賊兵紛繁慘死。自發有望，有宿賊馳驅中，竟自刎而亡。
忽聽蹄響，二人如驚弓之鳥，相伴竄逃不提。
右丞賈詡還心憂王傅久疏戰陣，恐輕敵冒進。豈料張燕初登大位，一心立名服眾。不甘心不戰而逃，據城而守，又將黑山頭子儘數集合身側。為其搖旗號令。
不料那人已先行出聲：“渠帥。”
“稟將軍，樓內屍身皆已辨認。大小頭子三十九人，皆馳名號。乃出黑山賊酋。”黃敘來報：“此戰大捷。”
不料立於三樓破洞處的黃忠，蓄勢不發。目送張燕穿城而過，自西門逃脫。這纔將手間斷弓丟棄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