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托孤,欲立合肥侯為帝。我主忠心赤膽,必一力承擔。風起雲湧,慷慨悲歌。待灰塵落定,我主又當如何自處。(荀)攸之所憂,不在今時,而在明日。”

劉備落座,一時無言。

函園,二崤城,官堡。

幕府右丞宅邸。

二人並榻而坐,舉杯對飲。

“如何內結寺人,外聯宗室。”何後再問。

“好一個,不敢不從。合肥侯繼位,董氏必興。鵲巢鳩占,深宮當中,焉有我母子容身之地。”何後語透悲慘:“大難臨頭,存亡一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皇後當知,陛下垂死之際,另有近侍再側。陛下言行舉止,《起居薄》上,筆筆在錄。焉能作假。”劉備考慮言道。

董重這才覺悟:“皇後必為銷金窟而來。”

“宗室又當如何。”何後美眸驟亮。

“薊王忠義雙全,一諾令媛。妾,焉能不信。隻是陛下駕崩,生逢劇變,心慌意亂乃至講錯。待陛下入土為安,再與王上詳談。”何後顧擺佈而言他。不肯表白心跡。

賈詡聞聲起家:“公達不請自來,神態自如。又何必多此一問。”

“授之予權益。”大將軍何進,早有對策:“或升任九卿,或出為州牧。財賄動其心,爵祿移其誌。再添美色蝕其骨。如何不昂首稱臣,甘為皇後差遣。”

“莫非,大漢帝位,薊王亦意屬合肥侯。”何後言道。

劉備肅容下拜:“臣,劉備,拜見皇後。”

“空口無憑。”何後止泣而言。

提及薊王,董太後終是放心:“薊王……曾與王美人義結金蘭。自把穩向貴子。也罷,便依薊王所言,立合肥侯為帝,策皇宗子為太子。”

斯須,何後自簾後言道:“陛下崩天,未留遺詔。托孤遺言,唯王上曉得。今陛下尚未入土,滿朝已風傳‘立合肥侯’之謊言。妾,孤兒寡母,朝不夕保。敢問薊王,陛下當真欲立合肥侯為帝否。”

司空楊賜自二崤城返回。便將薊王之意,奉告其子楊彪。楊彪不敢怠慢,遂與董驃騎,連袂入宮。而搬家函園彆館的董驃騎,亦先從右丞賈詡處,得知薊王欲立皇宗子為太子。

“合肥侯年方二十,春秋鼎盛。少則十載,多則幾十載。此消彼長。待貴子長成,時勢究竟如何,又豈是皇後與大將軍能夠擺佈。”董驃騎嗤鼻一笑。

“喏。”

“待二位皇子長成,臣,自適時皇後如願。”劉備三拜。

“皇後想臣如何作保。”劉備起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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