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司空所言。陛下臨終之語,乃欲護二位皇子全麵。亦防主少國疑,外戚弄權。”劉備考慮言道:“隻需,於國於家皆利好。那個即位為帝,與孤而言,並無分歧。”

“然也。”劉備悄悄點頭。

“如此,勞煩郭常侍火線帶路。”皇後,亦需去見。

“責無旁貸。”劉備擲地有聲。

豈料車駕剛出永安宮門,便被人攔下。

“臣,伸謝太後。”劉備肅容下拜。

語既出竇太後之口,劉備亦不見外。這便灑然一笑:“天不我與。若強為,必傷天和。大亂初平,百廢待興。若此時還不知悲天憫人,出兵止戈,療攝生息。私行篡亂,妄動兵器,乃至鼎祚不繼,社稷無存。罪在不赦,天必誅之。”

再引劉備入殿。

“臣,劉備。叩見太後。”

之以是劉備請竇太後扶養皇宗子。乃因合肥侯、何氏、董氏,三方博弈。必定相互讓步,各讓一步。合肥侯即位為新帝,董氏利好。立何後所生皇宗子為太子,何氏好處亦得保全。

“稟王上。老奴身子骨雖一年不如一年,倒還勉強可用。”程璜媚笑。

“如此,甚好。”劉備欣然點頭。

一旦冊立皇宗子為太子。於家而言,劃一於將皇宗子,過繼給合肥侯為子。何後雖為生母,卻不宜再養。交給嫡祖母代為養大,合法適合。

“親疏有彆。”劉備言道:“孤雖出漢室,卻屬旁枝。陛下兄弟子嗣皆在,又豈能輪到孤王。”

“先帝無嗣,故立陛下為帝。合肥侯與陛下一母同胞,亦出河間。若陛下真有此意,朕並無貳言。”竇太後答道。

劉備雖坐擁半壁江山,然大漢十三州之九,尚未順服。若強行篡位,政權必遭扯破。或以大河為界,河北儘歸薊王,而河南之地,則淪為天下豪傑之魚肉。亂世當中,百姓如何保全。持續失血,大漢煌煌四百年榮光,當真一去不返。

“若合肥侯為帝,王上能護二位皇子全麵否。”楊賜乃大漢忠臣,自當奉陛下遺命。或許朝中老臣,皆成心立合肥侯為帝。更何況,陛下臨終托孤之言,已被薊王證明。君君臣臣,身為臣子,自當受命而為。

“若冊立皇宗子為太子,‘史侯’便不宜養在宮外,亦不宜養在長秋宮中。”劉備遂道明情意:“太後乃陛下嫡母,皇子嫡祖母。若能扶養太子成人,乃大漢之幸也。”

“若立合肥侯為帝,皇後及大將軍,必不肯善罷甘休。聞合肥侯並無子嗣,繼位後,或可立皇宗子為太子。”劉備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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