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台乃出董驃騎幕府。若奉詔入京,必是董太皇授意。”擺佈皆至好老友,曹操遂直言道。

天下諸侯,亦如此般困頓。唯薊王獻費,六億五千餘萬。解三宮並少帝,燃眉之急。

“何人?”孺子又問。

與袁術隔案互視,袁紹私語曹操:“莫非,京中又有大事乎?”

袁紹這便篤定。衣帶詔,確無曹操參與。

薊王又問,何後可曾密令禁中鷹犬,追剿襄楷其人。

正如先前拒入蜀之說辭:麾下突騎,不善攻城。

見她不似作假,薊王渙然冰釋。何後行事,向來凶暴。敢作敢當。若真是其所為,以本日二人之拘束,必不會坦白。

一座豪強塢堡,便如此難拔。天下又能有多少兵馬。

“本來如此。”孺子似懂非懂。

“回稟先生,知襄師飛昇,累日心境難平。常半夜驚醒。心中不安,遂夜觀天象,見似有星隕。恐天下將變,故欲往雲台山一行,一為祭拜,二為推演。三來辟禍。”劉惇實言相告。

無他。論兵鋒之盛,與會人等,無出曹孟德之右。若能聯袂同業,何愁大事不定。

何後言:不過是陳年舊事,何必大動兵戈。我朝聞風奏事,從未禁民之口。且疏上所言“皆天文恒象之數”。桓帝既不誅,妾又何必多此一舉。

幽冀,緊鄰薊國,又為名臣牧守,毋需多言。涼、兗、徐,各無益好。益、揚、荊、交,或因賊亂、或因人稀、或因吏治,各有侵害。餘下四州,宗賊各處。內鬨嚴峻。

此中,幽、冀民生最好;涼、兗、徐居中;益、揚、荊、交居末。

隴右大震關,四海館。

“孟德可知,文台已解纜進京。”席間,袁術言道。

一言蔽之,民氣機亂。

曹操渾然未覺:“不知也。”

“窺破天機者,或另有一人。”意猶未儘,左慈自言自語。

“先生何故放其拜彆。”先前顧問劉惇起居的孺子,稚聲問道。

正臘將至,公卿罷朝,俱賀歲。

目送劉惇艱钜起家,亦步亦趨出堂。左慈目光通俗,一聲感喟。

天下皆缺兵馬。唯洛陽,屯守十萬眾餘。諸將作壁上觀,無人能變更。

關東塢堡各處,先前豪強大姓大肆屯糧,本欲高價販出,大發國難財。豈料薊國,一國濟天下。家中雜糧,堆積如山,發賣不掉,唯有自食。換言之,即便塢堡被圍,憑堡中存糧,豪強已足可與郡兵對抗。

西郭平樂館。

反賊既滅,宗賊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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