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惇深得襄楷真傳。知先師飛昇,於情於理,皆當前去祭拜。此乃人之常情。

袁紹這便篤定。衣帶詔,確無曹操參與。

目送劉惇艱钜起家,亦步亦趨出堂。左慈目光通俗,一聲感喟。

先是薪俸皆改薊鈔,又得臘賜豐富,再入上林采買。三重福利,令飽受減俸之苦的公卿百官,終得餘裕。

廢史立牧,甚囂塵上。

天下諸侯,亦如此般困頓。唯薊王獻費,六億五千餘萬。解三宮並少帝,燃眉之急。

“襄師,為窺破天機,烹治世良藥,冬眠二十載餘。可謂用心良苦。然凡良藥,必有藥引。劉惇此去,當為‘引藥’。”左慈言道:“良藥入口,藥到病除。再續大漢鼎祚,又豈止二百年乎。”

正臘將至,公卿罷朝,俱賀歲。

正如先前拒入蜀之說辭:麾下突騎,不善攻城。

趁冬狩祭祖。薊王與何後,開誠佈公。言及襄楷《詣闕上疏》上塗畫。何後亦風雅承認,乃是其順手圈定。

反賊既滅,宗賊各處。

“一言為定。”曹操笑答。

“先生之意,惇已儘知。”劉惇再拜:“然一日為師,畢生為父。前事各種,灰飛煙滅。收留之恩,傳道之義,無覺得報。此去了結心願,當重返大震關。再不做他想。”

“哦……”孺子似懂非懂,自去煎藥不提。

西郭平樂館。

四大謀主稍後得知,亦各自鬆氣。放心朝政國事。

天下皆缺兵馬。唯洛陽,屯守十萬眾餘。諸將作壁上觀,無人能變更。

兵法雲:“十而圍之。”

左慈言道:“子仁被施禁術,險逆血而亡。老夫覺得,普天之下,能施‘驪龍假寐’之術者,鳳毛麟角。”言下之意,或是襄楷所為。

“本來如此。”孺子似懂非懂。

正欲開口,卻被袁術搶先:“老友重聚,喜不自禁。待文台抵京,我等當一醉方休。”

“何人?”孺子又問。

州郡來報,先前吼怒山林,剪徑為王的巨寇悍賊,多被豪強招降。得賊人互助,豪侵犯地圈民,築塢結牆。把持關東。相互之間,互為犄角,擺佈照應,沆瀣一氣。各部刺史,不能與敵。上疏朝堂,前後襬布四將軍,除後將軍兼領幷州牧董卓,屯守壺關。餘下三將,引兵出八關,馬不斷蹄,剿除四方宗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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