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名,許師恨意叢生。

“豪門後輩,不敢稱公子。”司馬芝肅容推遲。

“阿母,過了東口驛,便是大震關。”數月艱钜跋涉,司馬芝母子,終抵隴右。

“然,極刑可免,活罪難逃。”薊王本身後言道:“你既負王命,又豈能無功而返。”

“王上早知統統,又何必再問。”心傷被揭,縱存死誌,許師亦不由揮淚。

“素未會麵,並無仇怨。”盧氏心如死灰。

“故裡溫縣,欲往四海館。”

司馬芝悄悄點頭:“母親所言極是。時人多行私慾而罔顧大義。身居高位卻隻顧中飽私囊。恨不能刮地三尺。便是賑災糧秣,竟也敢擅自轉賣。各地民不聊生,易子而食。眼看大饑將至,群盜又起。鼎祚如何保全。普天之下,唯薊國與隴右,屯田養民,漸有朝氣。上天有好生之德。亂世當中,必降王者。能三興炎漢,唯有薊王。”

引母子入義舍飽食,又去湯池沐浴換衣。這才長揖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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