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崔文迴應,忽的傳來驚叫聲――“有人嗎!有人嗎!?”

“嶽蘅?”孫然身子微微一顫,脊梁骨排泄涼意來,“嶽蘅確是巾幗不讓鬚眉,可國之將亡,嶽夫人帶她就義她也得跟著...不過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不敷為懼。”

“郡主也說好?”雲修吸了吸鼻子,“那就是真好了,不提不提了。如果讓我見到阿誰楚王紀冥,我非殺了他替少夫人一家報仇。”

滄州,靖國公府。

“天都快黑了。”嶽蘅看了看天,“林子裡都是猛獸,你就不怕被叼了去?走了!”

崔文帶著嶽蘅翻超出連綴的山嶺,直到聞著氛圍裡潮濕的氣味,崔文才氣夠肯定,他們已經走出了晉國的鴻溝。

柴昭昂首看去,紅牆已被燒的焦黑,牌匾半耷拉著就要墜地,幾個雜役在院裡打掃著,無精打采也不肯看他們一眼。

吳佐跳上馬背,拉過城外一個扛扁擔的菜農問道:“梁軍已經進了城?”

柴昭日夜疾行,旬日的路程不到七日就到了滄州城下,瞻仰城樓,梁國的金蟒旗頂風飄蕩,柴昭內心一涼,身下坐騎遲疑著不敢踏入滄州城門。

吳佐輕聲道:“奪城並非隻可強攻,楚王紀冥是甚麼人?怕是公開裡有人助了他纔對。”

不遠處傳來泉水叮咚聲,嶽蘅已經月餘冇有見過水流,循聲快步而去,欣喜道:“崔叔,這裡有條河!”

“少主...”雲修才喊了聲,吳佐拉住他搖了點頭,雲修減徐行子跟在柴昭背麵,張望著寥寂的滄州城,心頭也出現一股子傷懷來。

“傻!”嶽蘅颳了刮他的鼻尖,“都送到了你手上,還能再要歸去?就是給你的,拿歸去貢獻你爹吧。我,也是用不上了...”

嶽蘅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去,指著不遠處搖擺的枝乾,“那邊,我們去瞧瞧。”

“崔叔曉得殷家堡?”殷崇訣吃驚道。

殷崇訣點了點頭,“我是家中次子,爹大壽期近,之前提及北方戰亂,已經好久冇有山貨出去了,我便想到林子裡尋尋,若真能找到,給爹做壽禮哄他樂樂。誰料竟中了自家捕獸的套子,真是丟死人了。”

洗淨了秀髮,嶽蘅以指為梳,輕嗅著髮絲的草木芳香微微喘著氣,“崔叔,我們還要往前走麼?”

崔文看著嶽蘅孱羸聳動的身子,點頭道:“那崔叔就帶蜜斯去個更好的處所。蜜斯說過江南秀美,自小到大還從未明白過那邊的美景,我倆就往江南去,那邊四時如春,總不會有風沙之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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