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路孤就此才向賀蘭靄頭求救,靄頭方殺拓跋頭,趁機命劉路孤去跟華人聯絡,合兵伐漢。
王敦無法之下,也隻得信譽錢鳳之言,隻可惜動靜早退了一步,楊虎、毛寶已經在築水上大破荊湘聯軍,王廙率先棄軍而逃,端賴湘州刺史應詹苦戰斷後,才製止了全軍毀滅的噩運。隨即華軍便又逼退應詹,篡奪了新城郡,倒是就此而止,不再持續向荊襄要地挺進了。
隻是朝廷並未將三郡劃歸漢中,而仍舊置為荊州,任命裴開為荊州刺史,劉遐、楊虎領兵鎮守——趁機將楊虎調離了漢中郡。
這番話大要上智珠在握,實際上充滿著失利主義情感,因此羊彝隨即就安撫劉曜道:“然臣覺得,華人方定河北,於拓跋必安撫之,以待二部相爭,各弱其勢。此數年間,恐怕不會攻打美稷……”因為我們間隔兩部拓跋都很近啊,華人如果悍然前來,就不怕會刺激到鮮卑人嗎?“且自晉陽而西,河水滾滾,不易渡也,但穩固河防,可保無虞。”起碼比來幾年內,我們還是安然的。
是以陶侃承諾,等打敗了巴氐後,稍稍休整一段時候,便當揮師向東。但是這邊兒正要脫手呢,俄然傳來朝命,說蘇峻方造亂於東,此時不宜東出威脅王敦的後路。楊虎等對此紛繁表示難以瞭解,陶侃笑著解釋說:“此朝廷欲撫安南人之心也。”
所謂的“以備非常”,隱含義思是:就我們目前的氣力,底子不成能從賀蘭部嘴邊奪走河套平原啊,但無妨先去勘察一下門路,以防萬一美稷不能守,無可何如之下,隻能往西跑;比及了河套四周,表態憑藉賀蘭靄頭,他總得給我們一塊立錐之地吧。
羊彝答覆道:“美稷尺寸之地,實難答覆舊業,如臣此前所言,唯有西取河套,可南避華寇鋒芒,北收草原諸部,即便不能重歸中原,亦可王於塞外。固然,賀蘭氏在西,河套不易取也,然終好過遽與鐵弗相爭。臣請往說鐵弗,併力封閉黃河,以防華寇西渡,大王可遣人西行,勘察門路,並覘賀蘭動靜,以備非常……”
但是裴氏有言在先:“汝等欲殺衝兒,且先殺老身!”
因而終究決定,以司馬衝行動不檢為由,廢為庶人,彆以西陽王司馬羕次子司馬充秉承吳興王爵。
劉曜終究采取了羊彝之策——一則因為他也冇有快速攻滅鐵弗部的信心,二則有羊獻容幫手吹枕邊風呢——因而便命羊彝出使鐵弗部,與劉路孤重申前好,同時派人去勘察向西流亡的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