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隨也不去找司馬,即讓姚弋仲遵循本身的授意,寫下一封文書,既向裴該保舉薛寧,也備悉言明本日之事,封好了,一併交薛寧帶去長安。
在甄隨想來,靳氏兄弟都是胡人,還是胡人中的大奸賊,這般貨品,多數督必然也是討厭的,故我於此殺之,多數督必不懲罰。
我這回就諱報功績了,摸摸多數督的底,看他底線安在。倘若不認我這份功績,那就必須把功績記在靳氏頭上啊,這又豈如多數督所願呢?
當然啦,在此之前,等老爺我得勝返來,得先過過眼,看有冇有值得自家留下的。
因為裴該這回請老先生到長安來,是來搞教誨的。
淺顯晉兵都非練習有素的劊子手,不會把犯人擺好姿式,然後再一刀斷頭,他們都是直接用長刀直刺三靳後心,然後再割下首級來,由姚弋仲攜去,與劉粲的腦袋擺在一處。軍中諸物齊備,甄隨便命用石灰塗抹了,各自盛匣。
姚弋仲沉吟少頃,建議說:“當請司馬來,與之同謀。”
隨即甄隨再度喚來薛寧,對他說:“我曾承諾,若汝助我攻取安邑,便送汝往長安去拜見多數督,追求好職。即今將這四顆首級,另有幾匣重寶,全都托付於汝,途中切勿有失。”至於都是誰的腦袋,木匣裡裝的是甚麼寶貨,卻並不肯泄漏給薛寧曉得。
因而命令,將靳氏兄弟及所攜親信部曲、族內男丁,一概正法,剩下些婦孺,臨時押往安邑,等候今後措置。實在甄隨的本意,小孩子也不必留,但傳聞多數督最忌諱殛斃幼兒……至於婦人,將來犒賞有功將士可也。
實在為了包管軍隊的戰役力,規律略略嚴明一些,也是需求的;為了多數督能夠完整掌控軍隊,他將虎倀安插各軍、各營,我也能瞭解,但有需求把軍律定得那麼嚴,把為將者的一點點謹慎思全都給堵死麼?
有認得的,當即遙遙指導:“本來是文博先生,怪不得大司馬如此恭迎……”
至於處所官學,漢初本不設學室,直到文翁治蜀郡,因為蜀地文明掉隊,乃遴派官吏至長安向博士學習,歸蜀後於成都會上辟學舍,不過數年,竟使蜀郡文風可比齊魯。武帝有感於此,下詔“天下郡國皆立官黌舍”;逮平帝時,正式規定各郡國設“學”,縣道邑設“校”,鄉設“庠”而聚設“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