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過河拆橋[第1頁/共5頁]

“願聞縣尊之教。”

於此同時,關中開釋了第一批二百餘戶屯民,即於聞喜縣內分給田土,裴粹又趕著他們上道,去交給兒子裴通,以耕作從裴氏本家析出來的多餘耕地。

處所豪族必會劫奪官家權益,乃至於盤據稱雄,此乃天然之理,疇前漢開端,處所官打壓豪族,乃至於破家滅門,就屬於政治精確的行動,隻要不激發大的動亂,朝廷必定支撐。唯自東漢以來,經學世家勃興,常常在朝占有要職,倚為背景,在鄉則假裝溫文爾雅的嘴臉,不再明著對抗官府,而慣於暗中拆牆角,處所官無法之下,才隻得聽之任之。

裴該就此說了,你既入我麾下,大可建功立業,青雲直上,另有需求私掌那麼強大的武力麼?即命裁撤包含薛強壁在內的統統塢堡,並將薛氏強兵三百餘人歸入大司馬全軍體係,遷其妻孥入於關中,入籍並給授田土。如此一來,即是根基上把薛家的武力給收編了。作為酬答,則授薛寧上尉銜,給號虎牙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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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該之以是派裴通過來,而非同姓彆人,天然是顛末幾次考量的。換了旁人,手腕如何臨時非論,說話就一定能比裴行之更衝。

這就是世家政治的由來。說白了,若不靠儒學興家,並以此求仕,純粹的處所朱門是冇有前程的。正如汾陰薛氏,族無儒者,朝無顯宦,純靠武力起家,就更近似於前漢的那些處所豪強,由此遭到現政權的打壓,其他甚麼裴氏、呂氏、柳氏等等,必無兔死狐悲之歎,是毫不肯為其喊冤啊。

“大司馬行台長安,總統雍、秦、涼、梁四州,及河東、平陽二郡事。河東、平陽,戶口稍繁,關中之地則徒餘千裡膏壤,蒼儲存者寥寥。大司馬常以之為憾,不便耕織積聚,以大募兵,東定羯患。則無妨將族人之半,遷於關中,授以田土,常拱衛大司馬之側,可使裴氏東西兩旺。

裴家伶仃肇事?恐怕大司馬就等著你肇事好清算呢!至於裴通,他是大司馬的從弟,又姓裴,說不定過後不但不會遭到指責,反倒會留下“大義滅親”的雋譽。

這是裴該的叮嚀,但裴粹並不了了裴該真意,因而暗做手腳,將裴氏族人大半留居於渭水河穀,賜與良田,以拱衛行台地點的長安城。就此而曆十數年,京兆裴氏蔚然大興,其顯赫更超出於聞喜本家之上。

裴通說好――“新收田土,必須歸之於縣,但可易以彆處。所養奴婢、佃客,可少數歸之於縣為編民,其他仍為裴氏族人統統,隨之徙往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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