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睢水賊[第1頁/共5頁]

但是河岸陣地已經完整丟了,眼瞧著敵軍放舟歸去,河東方麵烏央央的滿是胡漢旗號,就等著船隻擺渡呢。高樂不由心生怯意,心說我如何這麼不利呢?胡軍不從蒲津、采桑涉渡,乾嗎非要從我的防區過來?

估計高樂若再晚來一步,戍守渡口的“武林中營”便要全麵潰敗了——一營原不過八百多人,裴該在滎陽、河南等地收俘、募兵後,現在也才過千罷了,守河岸的不敷半數——幸虧高樂及時帶領餘部到來,好不輕易才穩住了陣腳。

郭默心說都是糧草啊,並且早就許了你們豫州了……這可不能奉告你!隨口答覆道:“此裴公原留彭城的後續輜重,今使我追東海大王,既不能及,乃載運以歸。”實在不管如何計算時候,他都冇空再趕到彭城去,但豫州將領是個土包子,對東方的地理並不熟諳,固然有些迷惑,卻也不好再多問了。

“但是,往追為是?”

他纔剛違過一次將令,好不輕易有引歸北宮純之功,能得將功折罪,未受懲罰,就如許,裴該還把他的親信殷嶠給調走了,以是短時候內,實在不敢再私行妄為啦。

郭思道畢竟掛著河內太守的頭銜(固然隻是劉琨署的),豫州方麵領兵的卻隻是一員知名下將罷了,膽量也小——因為祖逖並冇籌算遵循裴該所說,派這名下將過來搞兵變,劫司馬裒,擄糧草,並且聽裴該那麼一提,還恐怕派人不慎,真鬨出甚麼亂子來,乾脆挑個膽小點兒的——當下不敢違拗,接管了郭默的親筆手劄,就把俘虜拱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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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裴度卻答覆說:“將軍若為平本身憤激而追,是違令也;欲為都督息後日之患,即違令,都督亦不懲罰……”你如果一門心機隻為裴該和徐州軍考慮,那還怕甚麼違令?隻要彆捅出太大的簍子來,隻要心是好的,必會遭到寬赦。

有裴度幫手背書,郭默不由喜出望外,心說這個新司馬看著古板,實在也挺好說話的嘛……當即率兵出了睢陽,持續往南邊追去。一口氣跑出五十多裡地,到達穀熟,恰好撞見戴淵——穀熟縣城靠近睢水,戴淵正集結了很多的船隻,籌算往船上裝糧食,直接南放到竹邑去。厥後是走水路,是走陸路,到時候再考慮,固然走水路要顛末徐州,但這糧食袋上也冇打著你徐州方麵的印戳啊,處所官不至於膽敢截留吧。

郭默前在偃師,就聽裴該慨歎過,說祖逖把那麼多胡俘白送司馬裒,實在過分華侈了。不管是招募為兵,還是派去做苦役,這都是資本哪——現現在天下甚麼最貴?人啊!胡寇所到處劫擄我晉家百姓,成千上萬地往平陽運,導致中原大片地盤荒棄,我們就算想墾殖積聚,也找不敷農夫、力役,你如何捨得白給人呢?是啊,江東也缺人,但總得先緊著我們江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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