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天下乃可覬覦[第3頁/共5頁]

石勒將手劄遍示世人,然後就問了:“今皇太子既敗,則恐裴文約將率關中之卒直下河東。或其北上攻平陽,則社稷危矣,或其東向援祖逖,則我不易禦——該當如何應對,卿等可暢所欲言。”

石勒聞言,略略一皺眉頭,說:“哦?倒要聆聽司馬的高見了。”

正在莫衷一是,左司馬張敬站起家來,環顧世人道:“諸君稍安,且聽某一言。”

張敬答道:“當命上黨縣公急探河東訊息,且自請於雍王,南下護守臨汾、絳邑。則有其軍陳於境上,裴該必不敢大肆東出,無慮也。”

——詳細是誰乾的,他也還冇能搞明白。

支雄、王陽等聞聽此言,不由麵麵相覷。他們都是石勒的原從人馬,是一心想把石勒拱到天子寶座上去的,現在聽張敬說甚麼,劉曜秉政,能夠善待趙公,那……那趙公不就更冇有來由自主了麼?

喬泰順利到達平陽,這才得以將河西敗北的顛末,以及劉粲、劉驥兄弟幸運生還的動靜,稟報給了胡漢君臣曉得——當然啦,關於戰事過程,多少做了一些裝點,彷彿非戰之過,純屬彼蒼不佑。劉聰破天荒的持續好幾天都冇有喝醉了,竟然臨朝聽政,聽罷其語,不由勃然大怒,連拍桌案道:“孺子不知兵,焉有將二十萬眾而獨圍一城的事理啊?!”

故此劉聰在聽了喬泰轉述的劉粲之語後,大要上仍然是氣哼哼的,把本身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罵了個狗血淋頭,卻終究不但允準了劉粲暫不歸朝的要求,且也不提易儲之事,乃至於連劉粲“大丞相”的名號都不肯剝奪。

隨即頒詔,要劉粲速歸平陽,切身前來賠罪。

中壘將軍支雄、遊擊將軍王陽等都是武夫,固然也惶恐於晉人勢大,但以他們本身的脾氣,是毫不肯等閒後退,但謀守勢的,故此紛繁表態,駁斥刁膺。王陽就說了:“刁長史所言,何其怯也!昔趙公率我等遊走於淮上,四周皆敵,尚且不懼,今全冀在手,且得並地,豈有聞晉人來,便急言退兵之理啊?”

劉曜是以不免愁悶,下朝以後,暗與劉均商討,說:“惜乎,劉粲不死!

這一番話是劉粲兄弟、君臣之間,籌議了好久以後得出的成果。世人都說殿下您可不能草率地返回平陽去,現在劉曜在朝,則殿下若歸平陽,無異於羊入虎口,恐怕性命難全啊。我們臨時屯紮在都外,對於劉曜也是一個製約,則其必不敢肆意妄行,更不敢暗害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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