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天下乃可覬覦[第2頁/共5頁]

張賓拱手道:“張司馬所言是也。故此須急向河內,若軍行緩,恐洛陽再調兗、豫之軍來,破之難堪。且……”頓了一頓,俄然笑起來了:“即覘賊勢,不易遽破,亦當護守州縣,使晉人不能全得河內。況今趙固屯糧於山陽、武德之間,我若就此退去,莫非資糧於晉人不成麼?”

石勒聞言,略略一皺眉頭,說:“哦?倒要聆聽司馬的高見了。”

中壘將軍支雄、遊擊將軍王陽等都是武夫,固然也惶恐於晉人勢大,但以他們本身的脾氣,是毫不肯等閒後退,但謀守勢的,故此紛繁表態,駁斥刁膺。王陽就說了:“刁長史所言,何其怯也!昔趙公率我等遊走於淮上,四周皆敵,尚且不懼,今全冀在手,且得並地,豈有聞晉人來,便急言退兵之理啊?”

但是就怕天子受了劉曜的挾持,會下詔命殿下還朝,那就必須得如此這般說法……這段話雖短,卻包含了兩重含義:其一,我信不過劉曜,天然是不會等閒還朝的,因此藉口反對晉人的打擊,暫駐都外;其二,我仍然是國度儲君,還請天子與雍王都不要健忘——既雲“我若戰死,乃請彆擇儲君”,言下之意,當然是說我隻要還活著,那這位子就誰都彆想動搖!

隨即頒詔,要劉粲速歸平陽,切身前來賠罪。

“劉粲雖在臨汾、絳邑之間,但是喪敗之師,豈能遽整?剋日散卒自河上絡繹來歸者,日近千數,則劉粲等聚兵亦最多三萬,勢單力薄,且若斷其糧秣,又何足為患啊?

石勒用心當作冇聽懂“天下乃可覬覦”這句話,隻是皺眉問道:“設若不能急破祖逖,而裴文約來援,若那邊啊?”

既然他帶著很多兵,劉曜就不便利邀劫啦,且以喬泰的名位,劉曜也不敢妄施毒手——一旦動靜泄漏,本身的名譽必定受損,劉聰也就有藉口跟本身翻臉了。

裴憲和杜嘏對視一眼,隨即都垂下頭去,不籌算頒發定見——他們一個姓裴,要避嫌,一個是經學家,底子不通軍事啊。起首發言的是左長史刁膺,拱手道:“不料皇太子二十萬眾,朝夕喪敗,則晉必將熾,當此時也,我當憑險自守,不亦直攖其鋒。河內之戰,本偶然義,還請明公派遣桃將軍守汲,命蘷將軍退還上黨,暫避晉寇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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