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天下乃可覬覦[第4頁/共5頁]

石勒將手劄遍示世人,然後就問了:“今皇太子既敗,則恐裴文約將率關中之卒直下河東。或其北上攻平陽,則社稷危矣,或其東向援祖逖,則我不易禦——該當如何應對,卿等可暢所欲言。”

“來書中於皇太子喪敗顛末,語焉不詳,在某想來,二十萬軍,豈易遽破?裴該既破王師,其軍自當怠倦,恐不敢遽取河東,進謀平陽。彼若膽敢犯闕,乃可命上黨縣公(石虎)入衛勤王,加上雍王亦老將也,必能拒之於都外,無傷。

“而彼若發軍河內,先須底定河東,河東廣袤、戶口富強,豈易遽定?則以某所料,非二三月,關中晉軍不克入援河東,則我若不見晉人即退,必為天下所笑,士氣亦將蹉跌,何不足力恪守以待時勢之變呢?”

石勒嘴角微微一咧,轉問張賓:“右侯覺得如何?”

中壘將軍支雄、遊擊將軍王陽等都是武夫,固然也惶恐於晉人勢大,但以他們本身的脾氣,是毫不肯等閒後退,但謀守勢的,故此紛繁表態,駁斥刁膺。王陽就說了:“刁長史所言,何其怯也!昔趙公率我等遊走於淮上,四周皆敵,尚且不懼,今全冀在手,且得並地,豈有聞晉人來,便急言退兵之理啊?”

裴憲和杜嘏對視一眼,隨即都垂下頭去,不籌算頒發定見——他們一個姓裴,要避嫌,一個是經學家,底子不通軍事啊。起首發言的是左長史刁膺,拱手道:“不料皇太子二十萬眾,朝夕喪敗,則晉必將熾,當此時也,我當憑險自守,不亦直攖其鋒。河內之戰,本偶然義,還請明公派遣桃將軍守汲,命蘷將軍退還上黨,暫避晉寇為好……”

支雄、王陽等紛繁拍腿:“左司馬所言是也!”

張敬答道:“當命上黨縣公急探河東訊息,且自請於雍王,南下護守臨汾、絳邑。則有其軍陳於境上,裴該必不敢大肆東出,無慮也。”

既然他帶著很多兵,劉曜就不便利邀劫啦,且以喬泰的名位,劉曜也不敢妄施毒手——一旦動靜泄漏,本身的名譽必定受損,劉聰也就有藉口跟本身翻臉了。

此番張賓提出救趙固以圖河內,程遐起首跳出來表示反對,刁膺得見此狀,乾脆假裝中立,兩不相幫。但是現在關中敗報傳來,石勒扣問諸將吏定見,他卻忍不住要跳出來了——程遐不是不在嗎?那我若不出頭,誰來扯張賓的後腿啊?

劉粲幾近咬斷門齒,當場就要揮師入都,去與劉曜廝殺。靳準等人好不輕易才把他給扯住了,都說現在雄師初敗,毫無戰力,還如何能夠與劉曜相爭啊——“殿下不如暫駐臨汾、絳邑,待重振軍勢後,纔可還朝除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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