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獅子大開口[第5頁/共5頁]

“王彭祖僻處幽州,唯思盤據,羯賊占有河北,竟不能禦,反與拓拔鮮卑共伐遼西,豈有規複社稷,勤王救駕之意啊?這般小人,還留意他做甚?!”

“如此說來,阿兄是想並領雍、徐二州……”裴通皺眉問道,“但是懸隔千裡,無此先例啊……”

“有何深意?”

裴通一皺眉頭:“但是阿兄任何職務?”你不會這麼至公忘我,光為祖逖求名分吧?把全部司州都讓給了祖逖,那你往哪兒擱呢?還是說,你籌算完了就放手不管,直接跑回徐州種地去?

“徐方為我根底,豈可輕棄?然我已壓服曹嶷來降,可授其青州刺史、都督,青州我不求也,但得總關中軍事——若不如此,休言抵抗胡兵,即南陽王亦不成不防啊!”

當時傳來的動靜很簡樸,現在夤夜相見,裴該隨口就又問了問細節,裴通提及一事:“前家大兄(裴詵)有信來,雲奉天子命征兵於南陽王,其擺佈皆雲:‘蝮蛇螫手,懦夫斷腕。今胡寇方盛,我且宜斷隴道以觀其變。’大兄乃雲:‘今蛇已螫頭,而頭乃可斷乎?!’南陽王不得已,遂使鎮軍將軍胡崧行前鋒都督,宣稱來救長安……”

然後趁便問一句:“卿今受命前來,不知梁公許卿何職啊?”

一列列瞧下去,最後是“給事中或中書侍郎,裴行之”。梁芬不由轉過甚去笑道:“尊兄甚厚愛卿也。”倒也是這年代的常例,自家親眷,豈有不照顧的事理呢?“應允汝了。”

晉官最高,當然是兩個複古名號——丞相與相國——了,本非經製之職,隻是臨時任命的。那麼在此二相兩王之下,目前誰名位最尊呢?非常搞笑的,竟然是遠在千裡以外,幾近對中原局勢產生不了太大影響,特彆救不到長安的王浚王彭祖。

倘若裴通無官無職,隻是白身,那就更便利了。而及時抹去裴通這個七品小官的職務,等明天再以彆官酬答,對於索、梁來講,天然也並不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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