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糧道[第3頁/共5頁]

故此若不持續向前,則劉粲必定南渡,便可在大平原上刀對刀、槍對槍,分一個勝負勝負出來;若急於向前,導致劉粲不敢南渡,晉軍等因而把主動權拱手交給了敵方。河南地屢經兵燹,戶口希少、田畝殘破,即便占有了,冇有三五年也很難規複起來,反而背上了一個大承擔,那又何必來哉?

劉夜堂籌思數日,大抵猜到了二人的心機,當即在宴席間備悉道出,眾將恍然大悟,儘皆讚歎——隻要甄隨跟中間兒氣哼哼地低著頭喝悶酒。裴該當即親身斟滿了三盞酒,犒賞劉夜堂,並撥下錦緞十匹、吉錢二十貫來。

既然已經拿下了成皋關,南邊的豫州彆軍應當也能夠毫無風險地取下轘轅關,則胡軍主力若至河南,將再無朝敵的險要可守,晉軍以逸待勞,占有了絕對的主動權,對於主力決鬥是無益的。而倘若急於前指洛陽,則劉粲很能夠屯兵黃河北岸,不敢等閒南渡,導致晉軍必須屯駐河南防堵,則情勢便不容悲觀了。

祖逖不由狠狠地捶了一記榻沿:“小人弄政,實實可惱!不知建康何故遣彼二人來?”

裴該勸道:“北伐之業,與建康之命,孰大?”

而倘若能在河南擊破劉粲主力,到時候不但能夠順利進據洛陽,乃至還能隻留下部分兵馬守備河南,主力持續西進,援救關中。

其實在此之前,眾將便即齊聚大將魏碩處,奧妙商討。有人就說了:“徐州軍甚為精銳,糧道穩固,等閒難奪,我等本日勉強到手,可一而不成再……”中間兒的人憤然道:“莫非先將軍之仇,便不報了麼?!”先前說話那人一攤手:“如何報?莫非汝欲在此等候徐州雄師,螳臂當車不成?”

祖逖垂首不語——實在陸、戴二人背後站著的是王導,乃至是琅琊王,祖士稚也不是政壇上的雛兒,早就已經認識到啦,隻是掩耳盜鈴地不敢確信罷了。

裴該笑道:“我等可雲,軍行之際,處所每多掣肘,若無節旄,難以往救長安。明天子望我,如大旱之盼雲霓,且見我頓兵成皋,其心必急,則何所求而不成得焉?隻恐索巨秀弄政,不欲使建康坐大,然我等求節,是可獨立於建康以外,料彼亦無不允之理。”

祖逖還在徐州的時候,就曾接受邀喝過裴該這類“新式泡茶法”,倒也並不陌生。目睹四下無人,他就靠近一些,抬高聲音問道:“文約,卿供我的糧秣,如何到了陸、戴二賊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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