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糧道[第2頁/共5頁]

裴該說了:“我已行文東海大王,彈劾陸、戴,請大王速將殘剩糧秣撥付祖君。隻是……”

雖屬浮名,但裴該要的就是浮名,這無形中能夠加強祖、裴二人的權益,且必然程度上與建康做切割。二人如有節旄在手,信賴王導等人再想扯後腿,就該衡量衡量啦。建康一定擔憂祖、裴殺陸、戴,且若真敢脫手,一旦情勢答應,便可宣佈祖、裴有罪;但若你來一個我便殺一個,且明麵上符合法理呢?建康真派得出多少初級官吏來江北督師嗎?要不要王導親身過來?

要曉得胡軍運道頗短,晉軍運道卻長,則一旦隔河對峙,兩邊全都守易攻難,誰都不敢動,時候一長,晉軍必先捉襟見肘——除非晉軍有可憑藉的雄城為據,但題目洛陽已被劉粲幾近燒成一片白地啦,四周的河南、偃師,城防也都殘破,倉促間難以穩固。

祖逖躊躇了一下:“陳川有罪,不及其侄……文約行文以責陳午可也,出兵往攻則大可不必。且來去二三百裡之遙,我等雖在此以待胡寇,暫亦不當分兵。”想了一想,又說:“且看陳午答覆,再做區處。”

是以祖逖聞言,略一沉吟,便即點頭:“好計……隻是,長安肯與否?”

當下二人並頭商討了一番公文言辭,要顯出不卑不亢之態來,既不給人威脅朝廷的印象,又能使朝廷正視這一要求,完了裴該就說:“我軍中乏如椽大筆,祖君在兗、豫,應招攬了很多舊族名宦,此事便奉求祖君了,我聯署可也。”趁便提出要求:“徐州無人,若中州士人肯來我麾下者,還望祖君薦舉。”

“如何?”

裴該輕歎一聲:“此亦無可何如也。彼等齎多數督公文來,我徐州小吏,又何敢順從……”

從午後一向喝到入夜,諸將吏各自歸去安息,隻留下裴、祖二人,並榻密話。明天裴該酒也喝了很多,就感覺腦筋有點兒發懵,考慮到還要與祖士稚做竟夜之談,不敢再喝了,命人沏上一壺濃茶來。

當然啦,究竟上裴該很重視運路的通暢,糧船沿汴水而行,由下邳、彭城供應軍兵保護,沿途段段設堡策應,等閒數千人很難劫奪——除非你們也開著劃一數量的船隻過來。先前的急報隻說陳川劫糧,可冇提他已然到手了,且若未曾俘得一二“乞活”,如何能夠曉得陳午已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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