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和你分開。”采雪蹲在地上清算碎瓷碗，淡淡一句卻令鳳雛幾欲淚下，“非論何時，你都是我的姐妹。非論產生甚麼事，我都不會離你而去。”
她的腳下賤血，卻毫不在乎，踏入大堂，每踏一步就留下一道血痕，看得春花心驚肉跳，忍不住取下絹帕要為她包紮，“你的腳……”
春花收了紙筆，冬梅重重關上房門，瞥見她黯然的神采，浮出一絲鎮靜笑意。
她被金不換親身領到鳳雛房外，她站在門外就瞥見紗簾後的鳳雛。
唯有采雪不肯拜彆，鳳雛出聲攆她，她亦不肯，日日伴隨擺佈伺奉湯藥。
鳳雛心頭一軟，采雪當年剛被賣到萬花樓，做小丫頭服侍女人們，因為年弱力小，在萬花樓備受年事大的女人們淩辱，非打即罵，她每天哭得眼睛紅腫，幾欲跳河。
自那今後，她一向跟在鳳雛身邊，兩人年事彷彿，伴在一起如同姐妹。
金蛋看著桃花胸口的烏黑乾嚥了一口，用心裝傻：“甚麼如何樣？”
她望著鳳雛的身影垂垂消逝在紅牆邊，像一場夢，冰雪琉璃的園子裡隻留下一串淺淺的瑩白足跡。
桃花嘲笑一聲，“這但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你就算冇毀容，也是連春花都不如，更何況和我比擬。”她拋了個媚眼給金蛋，“金蛋，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