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兒愈發不悅,對香蘭道:“你是聾了還是啞了?問你這麼多話都不吱一聲?你想給我冇臉也就罷了,冇瞧見爺還在這兒了麼?”
香蘭心中冷靜長歎一聲道:“隻為討男人歡心,這又何必呢?”又想起方纔鸞兒同她相爭,說到底子,也不過是為了跟她爭寵罷了,內心又是一陣蕭索,隻覺無趣。
林錦樓便披了衣裳出去了,這一去便冇返來。
香蘭冇法,隻得給林錦樓斟酒。
林錦樓笑起來,暴露一口白牙,將酒盅遞到香蘭唇邊,道:“就抿一口,這但是爺吃酒的杯子,這一遭敬你,你也該懂好歹罷?”
香蘭道:“莫非你是聾子,方纔的話你聽不見?”
鸚哥欣喜得跟甚麼似的,忙道:“隻吃幾味攝生的藥,大夫按期過來瞧的。”
香蘭看了鸞兒一眼,心中微微嘲笑,垂了臉兒不說話。
鸞兒勃然大怒,將麵前的酒杯撥到地上,“嘩啦”摔個粉碎,一把扯了林錦樓的衣袖道:“大爺!你可聞聲了!”
鸞兒氣紅了臉,“噌”抬起手,指著香蘭道:“你你你,你說甚麼?”
香蘭緩緩道:“我是丫頭賤命,卻也冇到任人找樂子尋高興還自發得榮的境地。不比半個主子小老婆名聲還冇混上一個的,討人歡心唱曲兒服侍人那是你的本分,可不是我的。”
當下,林錦樓賞了鸚哥一匹尺頭,鸚哥立時感受臉上有光,忙謝了林錦樓一杯酒。間或畫眉也彈曲子掃興,也得了林錦樓賞的東西。
世人又吃了一回,林錦樓便命筵席散了,鸚哥忙道:“吃了還不到一個時候呢,再坐會子歸去,爺還想吃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