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望著床側的潔白紗帳,言道:“我那裡曉得何為愛,倘若我曉得,便也不會這般悵惘。我隻是想起疇前,當時你喜好我,不會難堪我,不會惹我悲傷難過,更不會……將我軟禁。”
沈眠道:“我說不清楚,隻感覺你不是好人。”
沈眠道:“算算日子,我爹的誕辰將至, 你可有何籌算?”
沈眠緊抿唇瓣,將朱唇生生咬破,低聲道:“你騙我。我不信。”
“撲通――”水花四濺,沈眠不慎嗆了口水,接著便被姬長離攬入懷裡,廣大的手掌悄悄拍著他的脊背。
姬長離現在得償所願,自是事事順著他,將沈眠打橫抱在臂彎間,好生安設在床榻上。
“師兄,這是我教你的功法。”姬長離語氣傷害,彷彿另有彆的甚麼情感,隻是並不較著。
姬長離將人抱起,回身壓在靈泉邊上,沈眠趴在池壁上,不曉得身後的男人想要做甚麼,卻俄然疼得他低吟一聲。
他語氣微微停頓,忽而歎道:“我約莫是太累了,你便當我說胡話罷,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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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雲穀雲霧渙散, 就連靈獸都比外界的疏懶些, 日升月落都好似不疾不徐,讓人發覺不到光陰流逝。
沈眠卻好似毫無所覺普通,捋著散落在肩的青絲,道:“我髮簪掉了,師弟你替我找找。”
“你我尚未圓房,以是名不正,言不順。可倘若成了真的道侶,師兄便是我的家人,屆時隨我同往,倒也不算違背端方。”
沈眠蹲在池邊,望著泡在靈泉裡的姬長離,親熱喚道:“師弟。”
他悄悄回身,眼底隻剩下腐敗。
沈眠道:“如此說來,你應允了?”
姬長離微微一怔。
姬長離道:“這天下間除了我誰能容你?便是最疼你的師尊又豈能容忍你成魔?你可曉得,為了你我甘願擔當永久罵名,甘心與全部修行界為敵,我甚麼都不在乎,隻在乎你,我對你還不敷好?在你內心,我還不能算作好人?”
沈眠狐疑姬長離是記恨那日在神殿,他跟魔頭便是在靈池內勾起邪火,以是決計選了這個地點。
“師兄,你為何老是想逃,除了我身邊你又能逃去那裡?固然我疇前傷過你,也想過殺你,可我現在,隻想好好疼惜你。”
他擰起眉,沉聲道:“當時和現在畢竟分歧,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