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嗚嗚嗚！”小虎大聲哭，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小孩子不懂事，做大人的莫非不會教嗎？”惠娘冷冷道，“這麼小就曉得搶彆人東西，長大了可如何得了？”
那是葛鬆送給小虎的三歲生辰禮品，是小虎最喜好的寶貝。
“小姑你瞧你這話說得，可真刺耳了。”朱家大嫂撇撇嘴，“我們還不是為了你好啊。”
“我打死你！”朱大郎揮著拳頭就要過來。
朱家大嫂從速牽著孩子二娃跟了出去。
“大郎！”
“小虎不哭，跟娘說，如何弄得？”慧娘摸摸他的臉，吸吸鼻子對他笑了笑。
“那行，那我先歸去，免得……”
“我曉得！”周依依應道，“我曉得藥酒和繃帶在哪。”
朱家大嫂和周依依同時出聲。
“如何弄得？”惠娘問道，“疼不疼？娘給包包。”手忙腳亂地要去找布條，一下冇站穩，顛仆在地。
惠娘被她逗笑，柔聲道：“好。”
“你！”朱大娘指著惠娘氣道，“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我說叫你嫁你就得嫁！”
“你們不走是要我用掃帚趕你們走嗎？”
“不曉得。”周依依抽著氣，一噎一噎的，“本來不想哭的，可忽……俄然就想哭了。如果……如果葛叔叔冇出事就好了，嬸嬸……和……和小虎也就冇人敢欺負他們了。”
“嬸嬸，我的頭髮都給你揉亂了，待會兒你幫我重新梳一個吧。”周依依一邊瞪著周家世人一邊抽暇小聲對著惠娘道。
朱家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了出來。
“我們歸去！”朱大娘用心大聲道，“你在家好好想想娘和你說的話。”
“大妹！”朱大郎喝道，“你如何和娘說話的！”
朱家大嫂為莫非：“小孩子不懂事，打打鬨鬨的都是常事。”
“你敢！”朱家大郎豎眉瞪眼道。
“如何死的？不是淹死的嗎？屍身還是從水庫裡撈起來的你忘了？”朱家二嫂上前道。
“娘~”小虎搖了搖身子，對著惠娘撒嬌。
周易看著她，俄然抬手悄悄落在了她的頭頂上。
一聲大哭自屋內傳來。
“流血了！”周依依跑到小虎跟前，指著他的手道，“小虎流血了！”
“娘莫非忘了我現在是葛家婦了嗎？”惠娘苦楚地笑了笑，“我已是葛家人了。出嫁從夫，生是葛家人，死是葛家鬼。早已談不上甚麼父母之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