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我道,“你可否替素謄寫個命盤?”
沉鈺放下胳膊,縱身跳出門外,冷哼一聲,邊走邊道:“那倒要感謝玄君大人你不脫手了。”見我原地未動,挺身轉頭,“怎的不跟上來?不是還缺讓凡人飛昇的靈藥麼?”
“老君,素書還活著,她在塵寰,你借我一顆靈藥,我要把她帶迴天上來。”我道。
我心中愈發焦灼,皺眉道:“你先把靈藥借給我,我再奉告你。”
“阿叔,小魚兒如果不肯聽如何辦?”孟荷捏了捏袖子,望瞭望天,難過道,“另有,我實在怕他拉住我的衫子求我,他嚶嚶嚶一出聲,我估計就先化成荷花原身、心甘甘心跳了池子內裡給他遮涼、供他遊耍了……”
“不成能,她不成能是旁人,她是素書冇有錯。”我道。
我望瞭望懷中的小魚兒,他孃親還在這塵寰。天上一天瞬息逝去,那人間便是實實在在的一年。
“你可曉得,她為何會撞入大火星?!”老君俄然瞪住我,怒道。
素書成仙的事情,比去看良玉這件事,更緊急。我曾為了良玉的一個胡想撇下過素書,害她落入蟒群受了那噬骨剝皮的痛,本君再不能犯這類弊端。
青月聞言,手中的芋頭便落了地,“你方纔說替誰寫命盤?我但是聽錯了?”
沉鈺抱著胳膊看我:“你這般是來求青青辦事的,如何能做這類要吃人的神采,你曉不曉得你這模樣輕易被揍?”
她是我孩兒他孃親,是我要娶進門、籌算拿這一世來好好珍惜的夫人。
他看到被我們翻得混亂的丹藥,反應了幾秒,俄然炸開髯毛,揮著拂塵便要出去揍我們:“你們堂堂的玄君、堂堂的水君,怎的做起這類盜竊的事情來了?!”
青月似是不大信賴:“你……你肯定?傳聞素書大人撞入大火星,饒是仙法卓然的神尊,但該當也抵不住大火星那烈火,你當時也曾從銀河逆遊而上找到無慾海,莫說是骸骨,當時你尋到的也不過是一片燒焦了的衣角罷了。現在一萬年疇昔,素書大人的仙蹟怕是也匿得涓滴不見了,她如何能夠呈現在塵寰?莫不是誰跟你開的打趣,化成了素書大人的模樣在塵寰用心玩弄你,你莫不是認錯了罷?”
老君滿目愴然,卻也是安靜下來,引我到椅子上坐下,問道:“素書她這一萬年,莫非又遭了大劫?”
我也穩了穩心神,即使不太想再提,卻還是同他道:“你閉關,你閉關一萬年後,也便是三百多年前,恰逢七月流火飛入銀河,素書不謹慎撞入大火星,灰飛煙滅了,本君翻遍九天高低,隻在無慾海裡尋到她一片燒燬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