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肺腑裡燃氣火氣,將要同他打一仗的時候,沉鈺攔了我一攔道:“你同老君說清楚罷,那命盤,青月就是先寫個框框的話,也要寫到這掌燈時分,如果命盤冇籌辦好,你就是有靈藥也徒然。老君閉關,不曉得這一萬年產生的事情,你同他說個細心罷。助素書昇天這件事上,他也能幫你一幫。我先歸去青青身邊守著,莫叫旁人打攪他。”說完便遁了。
素書成仙的事情,比去看良玉這件事,更緊急。我曾為了良玉的一個胡想撇下過素書,害她落入蟒群受了那噬骨剝皮的痛,本君再不能犯這類弊端。
我道:“蘇月,承熙國公主,當今十九歲。”說完略不放心,又補了一句,“本君記得你當年為尹錚寫命盤的時候便遲了,這一次,請你務必不要擔擱。”
青月似是不大信賴:“你……你肯定?傳聞素書大人撞入大火星,饒是仙法卓然的神尊,但該當也抵不住大火星那烈火,你當時也曾從銀河逆遊而上找到無慾海,莫說是骸骨,當時你尋到的也不過是一片燒焦了的衣角罷了。現在一萬年疇昔,素書大人的仙蹟怕是也匿得涓滴不見了,她如何能夠呈現在塵寰?莫不是誰跟你開的打趣,化成了素書大人的模樣在塵寰用心玩弄你,你莫不是認錯了罷?”
司命府。
“青月,”我道,“你可否替素謄寫個命盤?”
老君手中的拂塵,連同方方端起的茶盞,一同落到了地上。
我也穩了穩心神,即使不太想再提,卻還是同他道:“你閉關,你閉關一萬年後,也便是三百多年前,恰逢七月流火飛入銀河,素書不謹慎撞入大火星,灰飛煙滅了,本君翻遍九天高低,隻在無慾海裡尋到她一片燒燬的衣角。”
我皺眉:“她給我的信上說,她在銀河呆了十四萬年,瞳神昏朦,看不到色采。”
沉鈺倒是反應了過來,“既然認得清楚,那便好辦了。素書神尊在塵寰是個甚麼名諱,甚麼身份?”
青月聞言,手中的芋頭便落了地,“你方纔說替誰寫命盤?我但是聽錯了?”
“老君,素書還活著,她在塵寰,你借我一顆靈藥,我要把她帶迴天上來。”我道。
“本君原也覺得她不在了……但是本日,我在塵寰,見到了她,以是纔來你府上尋靈藥,我……”
倒不是說豪情變淡了,而是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有了分歧,我對她的感情也不再是對心上人的那一種,我現在,把她當作朋友一樣喜好著,她能返來我感覺鎮靜又衝動,我但願她重回神界能一向安安穩穩,不但願她再有一丁點兒閃失。隻是那曾經的慚愧還在,那自責也未變過,我傷過她這一樁事,怕是要用儘我這一世來還的,若她和長訣又需求到本君幫手的處所,我必然會拚了儘力去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