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也正要點頭回禮,突聽得一聲斷喝傳來,責問道:“那裡來的狂徒,膽敢私闖孔廟?”
“既然冇有憑據,申家就還應在殿內祭奠纔是。”肖逸說罷,便舉步邁進。
肖逸道:“問彆人名姓之前,搶先報自家名諱,此為應有之禮?中間又是何人,報上名來。”
這一喝很有嚴肅,世人聞言無不大驚。那夏伯修為甚低,竟心神俱顫,忍不住向後退出數步,又退到了門口處。
肖逸悄悄一笑,並不受其恐嚇,忽地進步嗓門,朗聲道:“申家逍逸,前來祭奠。”
漆雕筠驚詫,隨即怒道:“老夫如何隨便排位?你給說清楚了,不然老夫可不饒你。”
“這……”少年啞然,無言以對。若換做平時,碰到此等在理取鬨之人,他早已動了肝火。但麵前之人身上彷彿有一種能影響情麵感的奇特之氣,心中明顯怒極,可就是冇法對其生機。
漆雕筠聽肖逸俄然說話客氣,也就答道:“老夫作祭酒也有二十年了。”
肖逸又問道:“敢問前輩,您做祭酒多少年了?”
“申家?”那少年愣了一下,“申家早已不在前十六之列,隻能到殿外祭奠了。”
此話問了對方一個倒吸氣,隻見漆雕筠臉脹的如同豬肝普通,憋著一口氣,半天說不上話來。
那老者一輩子受人尊敬,還未曾被人如此禮遇,當真怒不成遏,但肖逸所說又是真相,對方不知本身身份,本身也不能倚老賣老,不守端方,因而隻得道:“老夫乃是儒家學子監祭酒漆雕筠。”
“本來是為他父親打抱不平來了。”漆雕筠心中暗道。到了此時,他便是再不善心機也已明白瞭如何回事。
那老者頓時為之氣結,怒道:“好小子,膽敢反過來數落老夫的不是。你姓甚名誰,報上名來。”他剛纔在殿內用心梳理祭奠之事,並未重視肖逸和那少年剛纔言語內容。
肖逸一眼掃去,但見季逍城、端木逍雲、南宮逍禮等人鮮明在內,正向其點頭表示。
漆雕筠當即道:“申家之以是能進入前十六之列,全賴兄弟同心。但是申霖遠犯事,導致西申家毀滅,隻剩下東申一家的申霖靖,可也數年以後俄然失落。至此,申家氣力大幅減弱,已然不具有孔門前十六資格。”
豈料,肖逸下一句,卻道:“看前輩春秋,應比‘霖’字輩還高了一輩。但是我傳聞上一任祭酒乃是‘霖’字輩擔負。前輩從‘霖’字後輩手中接任祭酒,不知是前輩大器晚成呢,還是那上一任祭酒過分優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