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重重地說一聲“好”,道:“既然前輩要求,那長輩就跟你好好說道說道。”頓了頓,揚聲道:“疇昔,申家曾在前十六之列,本日為何無緣無端將申家架空在外?”
“申家何時出的前十六之列?申家怎地不知?”肖逸問道,聲音還是平和,不知喜怒,“既然將申家趕出前十六之列,可有憑據文書之類,讓我一觀?”
肖逸道:“問彆人名姓之前,搶先報自家名諱,此為應有之禮?中間又是何人,報上名來。”
“既然冇有憑據,申家就還應在殿內祭奠纔是。”肖逸說罷,便舉步邁進。
漆雕筠當即道:“申家之以是能進入前十六之列,全賴兄弟同心。但是申霖遠犯事,導致西申家毀滅,隻剩下東申一家的申霖靖,可也數年以後俄然失落。至此,申家氣力大幅減弱,已然不具有孔門前十六資格。”
肖逸悄悄一笑,並不受其恐嚇,忽地進步嗓門,朗聲道:“申家逍逸,前來祭奠。”
這一喝很有嚴肅,世人聞言無不大驚。那夏伯修為甚低,竟心神俱顫,忍不住向後退出數步,又退到了門口處。
厥後,龍印事發,申家遭冇頂之災,學子祭酒之位就又空了下來。至此,經人推舉,這位漆雕筠纔有機遇擔負此職。
因為兩座申府一在東,一在西,孔門之報酬了辨彆,風俗稱為“東西二申府”,肖逸家為西申府,申亦柔家為東申府。
那老者頓時為之氣結,怒道:“好小子,膽敢反過來數落老夫的不是。你姓甚名誰,報上名來。”他剛纔在殿內用心梳理祭奠之事,並未重視肖逸和那少年剛纔言語內容。
上一任學子祭酒乃是肖逸父親申霖遠。學子祭酒在儒家職位尊崇,僅次於門主。遵循儒家端方,季宏仁擔負門主,祭酒應當任用老成慎重的年長之人擔負祭酒纔是。但是因為申霖遠當年在門主之爭的表示過分驚人,上一代門主為了拉攏申家,讓位時特地將祭酒之位給了申霖遠。
那老者一輩子受人尊敬,還未曾被人如此禮遇,當真怒不成遏,但肖逸所說又是真相,對方不知本身身份,本身也不能倚老賣老,不守端方,因而隻得道:“老夫乃是儒家學子監祭酒漆雕筠。”
肖逸站定,隻見一名長鬚老者氣勢洶洶而來。那老者滿臉皺紋,鬚髮皆白,但是精力實足,一對瞋目圓睜,恨不得將人生吞下去。
直憋了半天,漆雕筠才強忍肝火道:“你到底是哪一家?報上名姓,如果前十六家之列,我天然放你出來,如若不是,私闖孔廟,但是大不敬之罪,該受儒家律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