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定了主張,便在桌上寫道:“我跟蹤她,聿修你持續去找那條船的線索,分頭行動。”
“那麼,三日以後,城中見。”陳聿修望著她,“若我冇看到你,便去找你。”
譚伯一愣,滿臉焦心腸站起家:“壞了壞了,老臣隻想著給他點苦頭吃,都忘了這一茬了。我這就去給他上藥!”他說著,就朝門走去。
陳聿修挽起門簾,看到道旁一間門麵潔淨的堆棧正擺出餐食招牌。他轉頭道:“不如吃過早餐再走?”
譚伯帶著他出了門,七皇子抬眼掃視一圈,隻見四周都是茂林深山,身下地點彷彿是深山中的一處秘寨。一起碰上三兩侍衛,打扮整齊,練習有素,見到他都恭敬地施禮。
他煩躁地抓著腦袋,卻聽譚伯抬高聲音笑起來:“殿下,您如何忘了,就是您命令抓住楚世子爺的啊!”
七皇子定睛看去,是譚伯。他鬆了口氣,按了按眉心,問道:“甚麼時候了,這裡是哪兒,我如何一點印象也冇有?”
馬車停在了道旁的巷子裡,跟在前麵的另一輛馬車也隨之停下。從車上走下一人,恰是光州知州府上的那位主子。他被郭臨二人在知州府的一番話嚇了個半死,這趕了一晚的路,魂都還冇附體。
這話的語氣與那日二人扒在船身上時,他勸她的幾近一模一樣。陳聿修無法地歎口氣:“你既已決定了,我還能說甚麼呢。”
七皇子斂眉好久,終究忍不住猛地展開眼。好一會兒,他像才規複了知覺般眨了眨。這才發明,本身竟泡在一個澡桶裡,隻要一件輕浮的中衣濕漉漉地貼在身上。
郭臨知他同意,抿嘴一笑,站起家來。
郭臨點頭道:“好。”說完,她起家衝出店門。
郭臨臉一紅,暗罵本身瞅的不是處所。躡手躡腳地爬起家,剛坐直,馬車就顛簸了下。陳聿修的頭一歪,恰好滑到了她的肩上。
陳聿修甫一睜眼就看到麵前圓潤的小肩,和肩膀仆人嚴峻的側臉。唇角悄悄一彎,剛睡醒的聲音如同泉水般清澈,又帶了點懶惰的含混:“一不謹慎便枕著你睡了,壓了一晚,很酸吧?”
七皇子撐著桶緣,緩緩爬出,身材有些疲軟,力量似被透支掉了。他從架子上拿起衣服披在身上,也不管內裡濕漉漉的中衣被裹得更緊,徑直穿上鞋排闥出去。
“辦好了。”譚伯回聲一笑,“如何,殿下這般急著娶人進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