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伯帶著他出了門,七皇子抬眼掃視一圈,隻見四周都是茂林深山,身下地點彷彿是深山中的一處秘寨。一起碰上三兩侍衛,打扮整齊,練習有素,見到他都恭敬地施禮。
“譚伯”俄然揚臂朝他揮來,袖口中一截幽藍的刀光劃過。
郭臨一怔,想到最後女童在船上殺人時是背對著他們兩。厥後在船麵上突襲,她也是一擊就把她打昏了,提及來,她確切未曾見過他們的樣貌。
譚伯遲疑了半晌,慚愧道:“不瞞殿下,老臣這幾日忙於太孫一事,並將來得及過問媒人,要不,我這就去……”
“酒?!”七皇子擦頭髮的手一頓,“譚伯,我們不是在去壽州救人的路上嗎?如何會喝酒呢……”
七皇子渾身一震:“你……你是說殺了堂兄?”
周身幽冷,通體冰冷,彷彿連吸進鼻腔的氛圍都是冷颼颼的。寒氣凝而不散,不管如何擺脫都擺脫不掉,生生腐蝕入腦,將人喚醒。
“唉,不急。”七皇子攔住他,“歸正也是個死,到時候好生亂來亂來就成。譚伯,我另有一事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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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天道循環,報應不爽……郭臨嚥了咽喉嚨,微微撇開眼看向窗外。肩頭的肌肉略略放鬆,好讓他靠的更舒暢些。
晨光的光輝透過被風揚起的窗簾裂縫,照到郭臨的臉上。她皺了皺眉,展開了眼。
幾次確認了無數回後,七皇子終究斷念,走出屋子。譚伯攙扶著他,兩人徐行回到本來的屋中。七皇子撐著桌沿,一隻手諱飾了大部分的神采。他閉了閉眼,半晌後俄然出聲道:“譚伯,若我們的企圖是嫁禍太孫,把他打成那樣,放出去任誰也不會信了。”
眼看這一刀就要躲不疇昔,隻聽一聲厲喝從身後傳來:“君意沈,趴下!”
“冇……”郭臨瞟了他一眼,用心輕咳數聲,揚著調兒,“嗯,也冇多酸。”
“殿下莫非不是為了嫁禍太孫麼……”譚伯比他更不解,“殿下本日是如何了?如何彷彿甚麼都忘了,莫非昨晚喝的酒水有題目?”
“是她,”陳聿修不動聲色,伸脫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寫道:“阿臨,無事,她冇見過我們。”
七皇子諦視著他,緩聲說道:“譚伯,我說的是讓你到了揚州再去提親。”
“殿下請講。”譚伯躬身道。
“辦好了。”譚伯回聲一笑,“如何,殿下這般急著娶人進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