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茗看到她把玉牌取了出來,就有些不解,“蜜斯不是說,這東西是要還回金穀園去的?怎又把它拿出來了?”
忠叔彷彿俄然想到了甚麼,不由地睜大了眼睛,“公子,傅大人莫不是想故伎重施,通過楊家蜜斯來靠近楊都禦使吧?”
杜元抬步要出去了,一個婢女小聲在殿外通傳:“秦女人,有人送了封信來。”
金穀園的丫環婢女都是受過嚴格練習的,應當不至於做出擅作主張這等莽撞的事來……秦書雅轉頭看向杜元,杜元眼皮也不抬一下,道:“拿過來。”
還是在陸府……杜元體味秦書雅,如果平常的問安,她定不會特地拎出來講的,便直起了身,饒有興趣地問她:“哪兩位蜜斯?我倒想看看,能近他身的會是甚麼人。”
杜元歪在榻上,烏黑亮光的青絲散在繡金枝的引枕上,由下首的婢女給他悄悄捏著大腿,神情看起來非常慵懶,“他們兩人若因為這點小場麵就打起來,那這尚書之位怕是早就換人坐了。”
玉茗固然驚奇,卻可貴冇多問甚麼,自從蜜斯傷寒醒來以後,就變得極有主意了,她們這些做丫環的,天然也是歡暢的。
隻是她比來忙得很,還冇閒工夫去看,但這遞到跟前來的,還是頭一回。
陸瑾怡不再問,帶著玉茗回了房,喝了口水,就讓玉茗幫她把裝梅花令的匣子拿出來。
丫環如釋重負,實在她接到這東西的時候,也是嚇壞了,哪有人這麼等閒就把這玉牌交一個小廝的,也不怕半路被那些心胸不軌的人搶了去……本來是該將信放到書房,但她實在過分擔憂這牌子有甚麼喪失,她擔不起這任務,這才撞著膽量親身送到秦女人麵前來。
遵循他為達目標不折手腕的傳聞來看,也不是不成能。
杜元望著殿外新搬來的冬青盆景,並冇有答覆他的話,而是問:“陸大蜜斯便是那位跟我長得有幾分類似的女人?”
秦書雅一愣,而後低聲應是。
她冇看到楊寧在祖母房裡決計針對陸瑾怡,隻聽到了方纔兩人在門口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