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杜元才抬開端,“陸老夫人的壽宴可結束了?”

他冇有明著說出來,但他信賴,杜元能聽懂他的意義。

秦書雅備完禮,看到忠叔從大殿出來,她忙迎了疇昔:“忠叔,公子他……”

普通女人家練的多為簪花小楷、繩頭小楷,寫出的字大多工緻清秀,少了幾分男兒的大氣,而這陸大蜜斯用的倒是行書,且筆鋒蒼勁,落筆有神……細心看著,倒與公子的筆跡有幾分類似。

何嘉婉掀掉她的被子,將她扯了起來,又叮嚀玉茗去打盆水來給她洗臉,“你還說呢。要不是你一溜煙跑冇影了,我至於被我父親訓這麼久?還被拉著應酬了這麼久……我二姐婚期定下了,我父親讓我回家幫著她籌措婚事。”

忠叔一貫不誇人,秦書雅迷惑地瞥了一眼信上的字,一樣有些難以置信,“這字……”

他當下不免有些擔憂,“公子還從未外人麵前露過麵,這時候到陸府去,怕是會壞了公子的大事……”

忠叔看過以後,臉上也暴露淺笑來,“這女人膽量倒是大,也不怕把公子給觸怒,不把玉牌還給她了。不過她小小年紀,這手字倒是寫得極好。”

何嘉婉點頭:“你娘千挑萬選的將來的表姐夫現在就在大廳,你不想去瞧瞧?”

忠叔從未見過如許的杜元,平時就算碰到再大的困難,他也是不動聲色的,從不會透暴露如許的神情來。

他將信一點點疊好,夾到床頭的一本經籍上,重新回到書案前,提筆寫了封信,交給忠叔:“親身送到陸大蜜斯手中。”

忠叔這麼問,是怕有人拿了陸大蜜斯的令牌,藉此來與公子靠近。

秦書雅低聲應是,動了動嘴唇,想要問甚麼,到底甚麼也冇問。

陸瑾怡渾身泛懶,卻還是強撐著精力坐了起來,“娘不是忙著號召那些夫人,找我做甚麼?”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來找你可不是說這些的。”她拿了外套給陸瑾怡披上,“可還記得金穀園秦女人托你母親的事?現在有端倪了!”

杜元漸漸沉著了下來,捏著信,坐到了書案前,望著案上的一方陳腐的硯台,寂靜了好久。

忠叔觸到他臉上的慎重,神情震了震,“老奴明白。”很快拱手施禮分開。

她有些欲言又止,杜元沉吟了半晌,道:“替我送份壽禮到陸府。”

陸瑾怡搖點頭,穿好衣裳,跟何嘉婉一道去了前廳。

忠叔被他這模樣嚇了一跳,低聲問道:“公子,但是這信有甚麼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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