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聽得此言,永琰看著這位頭髮斑白,神采灰敗衰老的婦人,腦中竟有著一時候的空缺。
此話既出,於敏中再如何回嘴都顯得慘白有力。
“回皇上,當年令妃娘娘故去以後,和靜公主曾是以幾番大鬨,雖皇上當時並未起疑,但嘉貴妃唯恐被人發覺,便撤除了當年曉得此事的宮女寺人。而奴婢身為大宮女,無端消逝自會惹人思疑,以是嘉貴妃便假借奴婢盜竊宮物之名,命令將奴婢杖死——誰料奴婢被扔出宮去之時,尚存一息,偶被況太妃身邊的玉嬤嬤所救,複才得以保命。”
“令妃娘娘並非獨一受害之人。”九瑛語氣微有些發顫地說道:“十一年前,陛下南巡,嫻妃娘娘染疾身亡,實則也是中了此毒。誰知常保大人發覺出了非常,欲向皇上奏明此事,於敏中於大人得知此事以後,密保於嘉貴妃——”
一聽得“嘉貴妃”幾個字,乾隆那裡另有不明白的事理。
而姿容以外,又有一股道不明的冷冷僻清之感泛動在周身,讓人特彆不敢去細看,彷彿多看上一眼,都是無禮的窺測和輕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