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又笑問:“哪這個月的脂粉可發了?”

潤妍還要嘟噥,黛玉也不睬那兩個,隻問紫鵑,“我記得我的月例月初就送來了的呀?”

這話一出,室內倒是一片沉默,黛玉心下訝然,藉著洗筆掛筆的工夫悄悄去瞟寶玉,卻見寶玉半含著泡淚,一臉委曲地恨著黛玉。見黛玉望過來,那眼淚就再也包不住了,“……自打女人來了我們家,我想著女人同我一樣是個冇兄妹的獨人兒,為怕女人孤傲,日日陪著頑笑作耍,凡是女人笑一笑,倒比我自個兒笑一回還高興,屋裡家外的,凡是有個好頑的、都雅的,我哪樣不是緊著清算了先給女人送過來……誰知,誰知女人的心就是冰做的,現在竟說出‘一表三千裡’的話來了,我倒不如一個一年見不著兩回的出了五服的堂兄入得女人的眼……”說到這兒寶玉再忍不住,一臉悲忿地迭腳回身去了。

親情裡摻了算計,雖說還是親情,到底讓人難以下嚥,怪隻怪她可貴胡塗罷……

作者有話要說:前麵兩章會快一些,因為思路比較清楚了~

“我倒不曉得了,你屋裡那很多人放著,竟就差你荷包用了。”黛玉嘴上對付著翻過一頁書,提筆接著往下抄。現在賈府裡早已不給她們姐妹請夫子了,但卻不礙著她自學自娛。書讀百遍,其義自現,且抄書又是個極埋頭的體例。她雖不消入仕,但誰說隻能為了科舉纔讀書呢。她的身材已被監禁在高牆以內,難不成還要把自個兒的眼界也拘在這小小的四方牆之間麼……

紫鵑笑道:“那些粗東西誰指著它用,現在莫說女人,就是我們也都尋人外頭另買了來用呢。”

“年裡你得了姐妹們那很多針線,怎地就不準我給我哥哥做個了?”黛玉被鬨得停了筆,怒沖沖地瞪著寶玉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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