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適年笑道：“看來大蜜斯在府裡舉足輕重。”
謝懷安跟著她站起來，道：“這有甚麼放心不下的，叫夏至和秋分也跟去外書房服侍著就行了，阿賢還小，你不就是擔憂阿恬的名節麼，徐先生是文士，傳出去也冇甚麼刺耳的。”
兩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人湊在一起長歎短歎，謝懷安拿了一支雪茄點上，吸一口，又長長地吐出一縷青煙來，氛圍中立即滿盈開一股醇厚的香味，這味道另有些發甜。
他在二堂門口見到一個藏在房角探頭探腦的丫頭，揚手將她招過來：“寒露！鬼鬼祟祟地做甚麼，莫非是來瞻仰徐先生風采的？”
婉瀾笑罵：“你倒是會使喚人，那廠子連影都冇有，就想著摳錢出來了，我就是再有本事，也給你摳不出一個紗廠來。”
婉瀾來的很快，堂裡服侍的丫頭才上了茶，她那邊就姍姍來了，徐適年站起來與她相互見禮，又相互問候了近況，婉瀾冇與他酬酢太多，直接就提起了講課的事情：“想著徐先生常日裡事忙，能兩天過來一趟，或是三天也行，一次半個時候，或是一個時候，都依著您的時候走。”
“那就更要擔憂了！”婉瀾裝模作樣地用手掩住嘴，鬼鬼祟祟地抬高聲音：“阿賢還那麼小……”
寒露想了想，彷彿感覺他說的有些事理，扭身便走了。
婉瀾特長在鼻端揮了揮，不悅地皺起眉：“名流在抽菸前會扣問在場密斯的答應，倘若密斯不答應，就不成以點菸。”
婉賢早早就在秦夫人麵前提起過要去上女學的事情，當時也哄得太太點了頭，但當時這還是件冇影子的事情，現在成了真，上頭的說法還能不能一樣就不好說了，謝懷安將手裡的信封交給那丫頭，又叮嚀一句：“把瀾大蜜斯請過來。”
徐適年倉猝擺手：“承蒙高看，愧不敢當，大少爺或許還不曉得，都城已經公佈了《女子小書院章程》和《女子師範書院章程》，想必鎮江不日便會開設呼應書院，賢三蜜斯如果有興趣，無妨去書院正式退學，不但能夠學洋文，連同其他一些學科，諸如地理數學，都能夠一併學了。”
但徐適年倒是盤算了重視要回絕，他先是說了一長段冠冕堂皇的話，到最後才委宛地表白了本意：“還請令擇名師。”
寒露也不懼他，過了請了安，一樣笑嘻嘻地答了：“賢蜜斯傳聞本日先生過府，焦急的很，讓我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