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見瘦羽士懺悔認賬,本欲辯論,想了想多辨無益,說道:“好,前輩此次說話,算不算數?”瘦羽士眸子一翻,道:“我瘦羽士說話,向來都是算數的。我說三比兩勝,便是三比兩勝,怎能不算數!”李衍道:“好,一言為定!”瘦羽士道:“好,一言為定!”
圓諦聞言並不憤怒,拍了拍大肚皮,笑嗬嗬道:“嗯,這麼說,倒也有些事理。”李衍等一聽,都是大感不測,同時又覺好笑,均想:“這大和尚看上去不呆不傻,如何對彆人的諷謔竟毫不在乎,天底下竟有這般人物,可說是絕無獨一的了。”
瘦羽士續道:“小妹坨,大和尚這‘十八式酒囊飯袋神功’,當然天下無敵,卻也並非不成破,下次你再和大和尚過招,隻要避開他大肚皮,專刺他大屁股,嘿嘿,包管你贏。大和尚隻練成了‘十八式酒囊飯袋神功’,大屁股神功,倒是一式也冇練成,嘿嘿……”話未說完,圓諦在身後道:“喂,瘦羽士,乾麼揭大和尚的弊端,這也太不仗義了罷!”瘦羽士轉過甚,一擊簡板,哼道:“莫非我說得不對,你要不平氣,讓這小妹坨在你大屁股上來刺幾劍嚐嚐!”圓諦拍了拍肚皮,笑嘻嘻道:“說得對,說得對,那倒不必試了。”李衍和張惠茹、阿窈聞聽,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瘦羽士轉過甚,悄悄一擊簡板,說道:“你們幾個小娃娃,膽量可真不小,偷偷上山也罷了,可恰好來招惹大和尚的‘酒囊飯袋神功’,大和尚這門神功,經三十載苦練,到現在也不知喝光了多少罈好酒,吃光了多少斤肥肉,方纔練到明天這般入迷入化境地,你們來招惹他,不是自找苦吃麼!”
瘦羽士眸子一轉,精芒四射,掃了四人一眼,冷冷地問道:“你們想要上山?”李衍抱拳道:“恰是。這位道長,叨教如何稱呼?”
瘦羽士嘿嘿一笑,道:“小妹坨,這大和尚的屁股,你還刺不刺?”張惠茹臉上一紅,轉頭望向淩霄。淩霄使個眼色,將劍歸鞘,道:“長輩有眼無珠,獲咎了前輩,魯莽之處,還望多多擔待。”瘦羽士眸子一翻,道:“你們獲咎的是大和尚,又冇獲咎我瘦羽士,怎說是有眼無珠,若獲咎了我瘦羽士,嘿嘿,那纔是有眼無珠……”
瘦羽士大驚,手擊簡板,讚道:“好輕功,好輕功!小小年紀,竟能禦風踏雲,短長也麼哥,短長也麼哥!”李衍固然超出了瘦羽士,卻不免一陣後怕:“剛纔差點便踩空墜崖,實在險之又險。”定了定神,抱拳道:“前輩過獎,承讓,承讓。”聽他大讚本身“短長也麼哥”,不由微微一笑,心想:“這道長說話真風趣,想必是詞曲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