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羽士大驚,手擊簡板,讚道:“好輕功,好輕功!小小年紀,竟能禦風踏雲,短長也麼哥,短長也麼哥!”李衍固然超出了瘦羽士,卻不免一陣後怕:“剛纔差點便踩空墜崖,實在險之又險。”定了定神,抱拳道:“前輩過獎,承讓,承讓。”聽他大讚本身“短長也麼哥”,不由微微一笑,心想:“這道長說話真風趣,想必是詞曲看多了。”
瘦羽士聽了一怔,明顯頗感不測,翻眼道:“你認得張宇清那牛鼻子?”李衍一指張惠茹,陪笑道:“張真人是這位女人的二叔,我們上山,恰是來看望她二叔的。”張惠茹在旁憤然道:“喂,瘦羽士,你說話客氣些,我二叔是牛鼻子,那你又是甚麼!”淩霄一扯她衣衿,抱拳道:“不錯,這位道長,我們恰是來看望她二叔的。請兩位行個便利,放我們上山。”
李衍見瘦羽士初現身時,曾說那大和尚“欺負小娃娃”,當時聽這話,還辨不清敵友,此時見二人胡羼了半日,發覺他們本來是一起的,不由大感頭疼:“淩、張二人在大和尚麵前,一招也過不去,現在出來個瘦羽士,更是深不成測,看景象,這一僧一道和山下那夥人一樣,也是扼守關隘的,這可如何是好?”略作沉吟,說道:“道長如何稱呼,與張宇清張真人是何友情?”
瘦羽士嘿嘿笑道:“我二人奉十七爺之命,在此扼守,山上的花不謝,是不聽任何人上山的。你們既是老牛鼻子的家屬,放你們疇昔倒也無妨,隻不過……嘿嘿,要想疇昔,總得拿出點本事。”
圓諦聞言並不憤怒,拍了拍大肚皮,笑嗬嗬道:“嗯,這麼說,倒也有些事理。”李衍等一聽,都是大感不測,同時又覺好笑,均想:“這大和尚看上去不呆不傻,如何對彆人的諷謔竟毫不在乎,天底下竟有這般人物,可說是絕無獨一的了。”
瘦羽士冷冷隧道:“既無本事,那就乖乖下山,等花謝了再上山。隻要花不謝,彆說網開一麵,半麵也是開不得的!”
瘦羽士輕擊簡板,隻聽嗖嗖兩下,兩柄劍破空長掠而至,他手腕翻轉,輕聲叫道:“接劍!”兩柄劍在空中打了個旋,嗖嗖兩聲,堪堪飛回到淩霄、張惠茹手中。二人接劍在手,一時之間驚得目瞪口呆。方纔與那大和尚過招之時,二人的劍被震得早不知飛到那邊,被他悄悄一招,即便飛來,這到底是工夫還是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