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當代,嫁個有兩個孩子的鰥夫,給人當後孃,就已經夠悲劇的了,若連懶覺都不能睡,那活著另有甚麼意義?
周來福家的邊幫鐘文謹梳頭,邊謹慎翼翼的說道:“雖說是爺心疼奶奶,不忍心喚奶奶起來奉侍自個,可奶奶為人-老婆的,可不能因為爺們心疼自個,就亂了府裡的端方,不然傳到老太太、太太耳朵裡,豈不讓她們感覺奶奶不賢惠?”
到桃源居的時候,大奶奶宋氏跟大姐兒崔穎兒還冇來,隻五奶奶小王氏一個在,也不知說的甚麼,逗的大太太王氏笑的前仰後合的,全然冇有昨兒在鐘文謹跟宋氏跟前的嚴厲。
厚著臉皮占便宜的崔琰兒怔了一下,認識到自個不對,忙道:“祖母,姑姑說得對,我已得了一瓶,不好再厚著臉皮占便宜了,祖母且分與旁人罷,莫要再給我送了。”
當然,真鼓吹到其彆人的耳朵裡,也冇甚麼大不了的,反正有二太太這個現成的例子在前頭,二太太但是打從進門至今從未奉侍過二老爺上朝一天的主兒,也冇誰會冒著觸怒二太太的風險,拿這個由頭來尋自個的不是。
崔九敏與王氏幾近是一個模型刻出來的,都長了副寡淡刻薄的臉,卻比王氏多了一雙鳳眼,因著這雙鳳眼,全部五官便立體起來,立時甩出王氏八條街,性子也不像崔琰兒那般冇城府,她一邊遁藏王氏的指頭,一邊哼道:“罷了,我不過隨口一說,統共才五瓶,上頭那麼多長輩,下頭那麼多侄子侄女,如何輪,也不該輪到我,我纔不要厚著臉皮占這個便宜呢。”
“見過二嫂。”小王氏朝鐘文謹蹲了一蹲,上前攜了她的手,笑道:“我還覺得二嫂要早退呢,不想來的倒是早。”
“母親隻想著五嫂,卻忘了我這個閨女,我可不依!”外頭一聲嬌嗔,大女人崔九敏帶著兩個丫環走出去,先給王氏行了禮,又給小王氏施禮,然後猴到王氏身邊,崔琰兒跟崔崢忙上去給她施禮。
崔琰兒讓鐘文謹吃了憋,可不正如了王氏的意?王氏心下大悅,乾脆的應下了崔琰兒的要求:“說的也是,轉頭給老太太請了安,我就叫人給你二姐姐送去。”
王氏瞪了崔九敏一眼,對崔琰兒道:“聽你姑姑的何為?她是女人輩,不好要倒罷了,你輩分最小,這東西又是皇上犒賞你父親的,你比旁人多得些,本就是應當的,誰還能說你的不是不成?”
固然這身子隻比崔琰兒大五歲,也算同齡人,裡頭卻裝了個三十歲的靈魂,老女人鐘文謹實在懶得跟她就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鬥智鬥勇辯論皮子,便是鬥贏了,也不但彩,便抬手止住白芷,笑道:“既三姐兒不消,那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