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雲汗毛倒豎，情不自禁地改了口：“霍大哥，不至於那麼絕罷……”
何如霍臨風道：“誠懇些。”
他抽出一本，上麵記錄六年前一戰，還未看清便被手掌捂住。
他連人家的手都不牽了，撲到櫃前打量，睹一把鏽鐵的寶劍。除此以外，另有匕首、頭盔、馬銜，看得他目炫狼籍。
他微微一顫，他實在粗心了。人家乃率領兵馬的將軍，渾身疤，整樓的戰利品，殺人數量和手腕絕非江湖人能及。
霍臨風反握住容落雲的手，牽著，沿圍廊從側門而出，明目張膽地給旁人看。他的府邸，他的園子，藏著掖著像甚麼話。
霍臨風另有更絕的：“我對金飾無甚興趣，當時想著，今後送給將來的老婆。”凝眸看向對方，“現在老婆是不必了，你收著就是。”
容落雲唇上一圈奶鬍子：“我怕你在磨練我……”答著答著遊移起來，眉毛蹙在一處，“你現在不會是磨練我罷？”
“藏在那兒做甚？”霍臨風俄然出聲。
小丫環惶恐道：“此河能彙到城中長河裡，劃子就漂遠了，不會弄臟園子的。”
霍臨風一愣……斷袖？
細心辯白，彷彿是幾燃燒星？
無稽之談，聽來荒唐，容落雲卻杵著不動。
容落雲盯著一片黑：“疇前怎無人奉告我，我要放很多隻。”
這沉默的半晌, 容落雲莫名不安：“你在想甚麼？”
容落雲喃喃：“不對，要放三十隻。”
容落雲吃完蓮子糕，主動拿一塊杏仁酥。“那你活力嗎？”他問，“在殿外時感覺你不活力，尋來感覺你活力。”
相擁一夜，各自好眠，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容落雲識時務道：“我今後再也不蹬你、捶你、刺你了。”細數覺出過分，悄悄地後退兩步，“我再給你道個歉罷。”
霍臨風笑不能抑，若知這些東西有治人的奇效，他早帶容落雲來了。“單挑群狼的人，少裝膽量小。”他笑罵，“上樓去瞧瞧？”
容落雲笑問：“為何？打敗仗怕丟臉嗎？”他掙開，跑到角落守著牆縫看。目光落在紙上，一字字看過，那點笑意跟著一寸寸褪去。
杜錚服從，偷偷瞄一眼小窗。霍臨風當即一拳：“再瞎瞧挖了你的眼。”這話跟容落雲學的，恐嚇完又獵奇，“你剛纔耍甚麼威風？”
霍臨風一瞧, 褲子還未提，那屁股光/溜/溜地挨著他的外套。“藤條都受的，磨兩下卻嬌氣。”嘴上說著, 探手把褲子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