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秋一愣,厲聲道:“浮舟!你為何到處與我作對!”
沈碧秋冷哼一聲:“這些陳腐的大事理不過是捉弄百姓,的確狗/屁不通!”
何晏之道:“我並非與你為敵,隻是但願哥哥迷途知返。”
何晏之卻決然道:“我並不曉得甚麼心法,楊瓊也從未教過我心法。”
沈碧秋微微怔了怔:“你不記得了?”他不住點著頭,連說了兩聲“也好”,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喃喃道,“那些刻骨仇恨,如蟻噬骨,叫人寢食難安,我卻不管如何也忘不掉。”他住了口,隻是沉默地跪在地上,很久,抬開端望著畫像中的女子,緩聲道:“浮舟,你可知,你是為何會同我失散麼?”他說著抓住何晏之的右手,擼起袖口,指著那道貫穿手臂的傷痕,“你又曉得,這道傷痕是從何而來的麼?”
何晏之垂首,低聲道:“我並不記得甚麼烏拉甚麼珠。”
沈碧秋緩緩放開了手,神情龐大地看著何晏之,終究歎了口氣,輕撫著他的背脊道:“可好些了麼?”
沈碧秋道:“你寒毒在身,又受了內傷,天然要好好將養。”他微微一笑,“或許,再過幾日,為兄便會找到楊瓊,讓他返來同你作伴,可好?”
他轉過甚來持續說道:“你我都是帶著仇恨出世到這世上的孽/種!赫連勃勃,他恨不得我們去死!卻又不甘心讓我們痛痛快快地去死,他折磨我們,然後以此來折磨母親……”沈碧秋的雙目赤紅,“你當時還太小,以是甚麼都不記得了……你可曉得,你失落以後的那幾年,我每日都在饑餓和鞭撻中度過……”他切齒道,“我恨他,我恨赫連勃勃!當時候,我每天都在想,必然要活下去,必然要親手殺了赫連勃勃!殺了烏拉刺雲珠!”他眼中含著淚,嗬嗬地笑了起來,“母親大人她從不提起故鄉故裡,我當時隻是暗恨赫連勃勃和烏拉氏,卻不曉得,真正的禍首禍首,本來另有其人!”
沈碧秋明顯吃了一驚:“你說甚麼?你是如何曉得的?”
何晏之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他舊疾未愈,又有新傷,臉刹時漲得紫紅,竭力道:“渤海也好……江南……也好……他們個個……如狼似虎……哥哥你……周旋此中……隻怕……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