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震驚地看著沈碧秋:“冤有頭,債有主,何必牽涉無辜?何況,”他儘力回想著謝婉芝的話,誠心道,“母親她若在天有靈,必然不會但願哥哥如許做,她畢生所願,不過平江南,固北疆,削四族,逐韃虜,她寧肯捐軀本身,也要保護大清,又怎會情願哥哥倒行逆施,分裂天下呢?”

何晏之半閉著眼睛,微微點了點頭,沈碧秋道:“你莫要擔憂,哥哥必然會設法治好你的傷。”他沉吟道,“當年烏拉刺雲珠下毒害你,哥哥已替你報了仇!那日破城之時,她扮裝成侍女想趁亂逃竄,我便用心引清兵去追她。那毒婦人頭落地之時,我內心歡愉極了!”他的臉上暴露了一絲諷笑,眼中閃動著些許猖獗,“弟弟,你若在場,也必然會感覺非常痛快!”

恍忽中,他又聽到一個女子悲慼的抽泣聲和咚咚的叩首聲,他的心驀地被揪緊了,他彷彿能感遭到濃稠的血液正順著女子的額頭緩緩滴下……

烏拉刺雲珠……

他轉過甚來持續說道:“你我都是帶著仇恨出世到這世上的孽/種!赫連勃勃,他恨不得我們去死!卻又不甘心讓我們痛痛快快地去死,他折磨我們,然後以此來折磨母親……”沈碧秋的雙目赤紅,“你當時還太小,以是甚麼都不記得了……你可曉得,你失落以後的那幾年,我每日都在饑餓和鞭撻中度過……”他切齒道,“我恨他,我恨赫連勃勃!當時候,我每天都在想,必然要活下去,必然要親手殺了赫連勃勃!殺了烏拉刺雲珠!”他眼中含著淚,嗬嗬地笑了起來,“母親大人她從不提起故鄉故裡,我當時隻是暗恨赫連勃勃和烏拉氏,卻不曉得,真正的禍首禍首,本來另有其人!”

沈碧秋嘲笑道:“倒是我十惡不赦了?”

沈碧秋麵對楊青青的畫像,緩聲道:“大清自我太/祖建國以來,便北有渤海女真的威脅,南有前宋遺民和江南武林的風險。母親大人當年便是想先平靖北疆,蠶食渤海,再分化江南,摧破四族八派,如此,永固大清江山。但是,楊真真和劉氏為了謀奪皇位,暗中勾搭江南四族,又裡通渤海,使母親大人腹背受敵,終究淪為階下之囚。”

何晏之捂住胸口,堵塞般的痛苦讓他喘不過氣來,他聽到沈碧秋在耳畔低語:“上天將你我帶到這個天下上,便是為了複仇。統統侮/辱過母親大人、傷害過母親大人的人,我們一個也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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