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微微點頭,並不稍作逗留,還是行色倉促,走過了幾道拱門,終究來到了府衙的一處偏院。此地恰是江南道司政史謝婉芝平常辦理公文的處所,侍立在院門口的小鬟上前施禮,隨後便引著她來到內堂。

謝婉芝一擺手:“差矣。此事要奧妙行事,切不成叫歸雁莊事前發覺。”她沉吟道,“聽聞岷王殿下與沈眉之子過從甚密,或許沈園當中有些甚麼玄機,也未可知。”

葉雲舒聽罷,訝然道:“恩師竟已萌發退意?”

葉雲舒道:“子不言父過,臣非論君非。雲舒不敢妄議天子,臣下所該做的,就是匡社稷、清君側!”

葉雲舒欣然道:“恩師說這番話,叫人聽了心中酸楚。”

謝婉芝嘲笑道:“大院君和岷王想殺皇宗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隻是眾目睽睽之下不敢冒昧。此番在江南,他們如此逼迫於我,想必早有策劃,可歎本官竟粗心了。”她起家負手在屋內來回踱著步子,法度微微混亂,猶見心煩意亂,“顧此失彼……顧此失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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