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苒想著,本技藝裡這些東西加在一起,也該值很多了,前兒詢李大娘,略知了些行情,似柳兒那樣模樣兒好,會彈唱的丫頭,也才值五兩銀子,她本身的身價更不消提了,遠的不說,便說顧程盤下的阿誰當鋪買賣,連本錢帶鋪麵,也才三四百兩銀子,可見她手裡這些不算少了,隻現在她又愁如何擺脫顧程,若一心惹他膩煩也不當,轉頭他不讓本身贖身,直接把她賣出去,或轉手送人,到時候哭都找不著地兒,需得想個完整妥當的脫身之計纔好。
徐苒道:“大孃家的小子常去外頭跑差事,能不能讓他尋人給我孃舅捎個信兒去,讓他抽暇來一趟,自上回一去,現在可都快一月了聽不見信兒,我這內心怪惦記的。”
“記下?”徐苒斜眼睨著他:“那好,這但是你說,你且等著我去那邊尋了紙筆來,撥亮燭火讓你照著本身剛兒的話記下,畫押按了指模才作數。”
至晚間掌燈時分,顧程返來了,雖吃了酒,倒冇見醉醺醺的,反而有些春光滿麵的,見了大姐兒摟著親了一口,調笑道 :“前兒晌午爺讓旺兒送來的阿誰酥餅可吃了,那日在橋頭那邊吃酒,見它家點心做的甚好,便想起你愛吃這些,便讓旺兒給你送了一盒子家來,你若愛吃,趕明兒再讓它家送,隻彆跟爺使性子,比甚麼都強,這兩日可想爺了未曾,爺但是好生惦記取大姐兒呢。”
他手裡拿個金元寶在大姐兒麵前晃來晃去,真真令人眼饞,徐苒瞄著他的手,一下搶了過來道:“有了金子誰還奇怪銀子,既要給了我,哪有還拿歸去的事理。”謹慎的放在本身的荷包裡,被顧程笑著抱到那邊床榻之上,狠折騰了半宿,安設了不提。
徐苒先開首另有些怕,萬一如果有身。可就完整完了,她本身一小我都冇活明白呢,再累墜個孩子,還不如直接他殺更痛快些,且這個孩子如果是顧程的,就更不當,顧程這廝日夜不輟的發情,她還真怕本身不利,逼迫中獎,為這個成日提心吊膽的,直到來了大阿姨,纔算鬆了口氣,怎生想個避孕的體例纔好。
李婆子是至心對徐大姐好的人,這個徐苒曉得,從穿來這裡,徐苒不會防備的人,約莫隻她一個,故此,也算順了心機,隻李婆子有一點不好,就是愛嘮叨,成日嘮叨著讓她抓住顧程的心,彆成日不當一回事,忽視了讓旁人撿了便宜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