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田壟邊上,淡淡草木香隨風而來,她睨了謝崇一眼,忍不住道,“穆承能不能多笑笑,你板著一張臉,看著未免太瘮人了些。“
說話時,他的眼神落在周清身後,那邊站著一個穿粉裙的小女人,生的又嬌又嫩,跟年畫娃娃似的。
周清將太子奉上馬車,倒是鬆了口氣。
目睹著內侍麵色煞白,紈紈也認識到了不妙,扯著他的袖口,小聲說,“太子哥哥教我背書好不好?回京後,先生必定會考校功課。”
瑞王即位後,便將大兒立為太子,現在還剛滿七歲,比謝錚還小一年。
“人無信不立,既然承諾了太子殿下,怎能懺悔?”
紈紈轉頭看了爹孃一眼,吭哧吭哧說,“哥哥,我也要抱。”
周清忍不住挑了挑眉,悄悄安撫著腹中胎兒。
“無妨,來莊子不止是玩鬨,紈紈,長恨歌可抄完了?”
“不必心急,孤要在莊子裡呆旬日,你的課業定不會落下。”
謝崇趁她不備,在低呼聲中將人攔腰抱起。
小女民氣裡憂愁,更加不敢麵對太子,倒是謝錚對mm非常心疼,這會兒挺了挺胸脯,擋住了圓圓胖胖的紈紈。
“批示使言之有理,這幾日就勞煩您看著錚兒跟紈紈,妾身籌辦好好歇一歇。”周清眨了眨眼,杏眸中儘是笑意。
紈紈來回翻動著掌心,小臉兒皺成一團。
跟在他身邊的內侍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要求道,“殿下,您是萬金之軀,不能將本身置於險境啊!”
“前幾日我偷懶了,冇有默下長恨歌,殿下要罰我謄寫三遍,如果我們一家去了莊子,我就有半個月的時候漸漸謄寫,但如果太子哥哥一併來了,必定另有彆的功課。”
“不放,這一輩子都不會放。”
道邊除了富強的野草以外,另有一朵朵野蘭,透著盈盈逸散的香氣,如果細心炮製一番,也是焚香的好質料。這麼一想,周清彎下腰,摘了朵野蘭,放在鼻前嗅聞著。
臉兒圓圓的小女人坐在馬車上,眼神憂愁,低低歎了口氣。
紈紈一看到太子,不免有些心虛,緩慢地縮回腦袋,不敢跟他對視。
太子將紙張接過,細心看了一眼,發明都是小女人的筆跡,冇有其彆人代筆,這纔對勁地點頭。
“旬日?”紈紈兩眼瞪著滾圓,嘴裡也出現淡淡的苦澀,即便吃了顆桂花糖,還是不能規複。
話音剛落,膝頭上的荷包就被人撿了起來,看到已經睡醒的母親,紈紈不免有些心虛,肉乎乎的小手來回攪動,掌內心都排泄汗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