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迢迢,原音流之音似又響在耳旁:“但世人皆知,原音流好樂律,喜美酒,觀美人,居瓊樓玉宇,坐寶馬香車,著錦衣華服……”
“原兄呢,原兄呢,原兄在那裡!”
劍宮山顛之上,晏真人因太虛之刃一事,傷勢沉屙,纏綿病榻一年不足。但魔道蠢動,大事接連產生,晏真人終不能放心養傷,於本日自房平分開,再度坐於接天殿中,喚來三大長老、十方殿主,共同參詳剋日產生的魔血大事。
正邪相抗百載,對於隱有崛起之勢的酆都,正道無需任何設法,停止殛斃便是。所謂“設法”,不過針對原音流。
燈光乍暗乍明。
動機至此,言枕詞重重撞在石殿壁上,餘勢未消,於空中連連翻滾,終究重重倒在石城外城牆下。
迸射晨光當中,空中忽升輕震,輕震纖細,但轉生池中真元卻俄然如水沸騰,洶洶衝起,直投言枕詞所抱原音流身軀以內!
本來如此。
以燧族血脈重生魔主界淵之力,再把持血脈之人,以其為人形兵刃。
言枕詞再度出劍。
齊雲蔚沉吟很久,目光自晏真人安靜無波的麵上一晃而過,於心中悄悄一歎,道:“音流師叔雖在劍宮之日不久,但身為鏡留師叔祖弟子,與鏡留師叔祖一道展轉四方,消弭很多難厄,功績非小。酆都大祭司,酆都明如晝,本門不成不為音流師叔報仇!”她目光凜冽,“我之設法與翟師兄不異,若音流師叔再呈現我等麵前,那絕非疇昔之人,而是輕瀆其屍體的邪魔!唯有斬殺邪魔,方能告慰逝者在天之靈。”
鹿鳴宴中,與原音流的對話躥入腦海。
快了,快了……
渡川之上,有懸棺萬千;渡川之下,有深淵地宮。
翟玉山道:“逝者已逝,此番復甦在原音流身軀以內的,必是魔血遺孽無疑。正魔不容,本不必糾結這麼很多。”
他雙手抱人,回身向外,一步生一劍,一劍蕩一魔。
言枕詞親眼瞥見逝去的人再一次展開眼睛,未等他發明自心而生的狂喜之情,那雙完整展開的眼睛與他對上。
大祭司:“走!”
殿外一名自最後開端便站於這裡的人向守門弟子擺一擺手,回身走了。
“好師父!”原音流俄然叫道。
狂喜準期來臨,大祭司哈哈大笑,頂著颶風上前數步,向復甦之軀字字號令:“汝名界淵,乃我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