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音流俄然翻手,一掌按於言枕詞胸口之處。
“原兄呢,原兄呢,原兄在那裡!”
桌旁冇有、床上冇有、架子後冇有、窗戶下冇有――
瞬息之間,兩方各去,風沙還是,此地隻餘大戰以後的一片荒涼衰頹。
言枕詞低聲答覆:“此地一物也無,濁晦如此,怎堪配我家徒兒?”
端木煦作為三大長老之首,又曾任代掌門一職,此時不便表示態度,世人便等候傳功長老齊雲蔚的意義。
颶風奇特,可穿透護體真氣,縷縷如刀,縷縷割骨,地宮世人措不及防,無以抵當,均連退數步。未及穩定身軀,便聽轟然巨響,轉生池炸開,真元倏爾四溢,原音流平平飛起,懸浮半空,展開雙目!
疇昔各種,何忍觸睹?
劍宮山顛之上,晏真人因太虛之刃一事,傷勢沉屙,纏綿病榻一年不足。但魔道蠢動,大事接連產生,晏真人終不能放心養傷,於本日自房平分開,再度坐於接天殿中,喚來三大長老、十方殿主,共同參詳剋日產生的魔血大事。
此劍極快,此劍極怒,此劍如雷霆一擊,劍去人至,言枕詞眨眼來到轉生池旁,探身動手,握住原音流之肩膀!
統統滑頭靈動,漫不經心,笑意委宛,全淹冇在這蒼茫孤冷的瞳孔當中。
言枕詞再度出劍。
本來如此。
他雙手抱人,回身向外,一步生一劍,一劍蕩一魔。
晏真人在半晌寂靜以後亦緩緩點頭。
電光石火,大祭司與明如晝追之不及,齊聲厲喝:“放下他!”
可畢竟,一念不對,存亡兩隔,釀平生之憾。
未等四周魔道之人齊齊逼上,本緊隨言枕詞身後的端木煦俄然呈現,二話不說,拉人就走:“師叔祖,走!”
動機至此,言枕詞重重撞在石殿壁上,餘勢未消,於空中連連翻滾,終究重重倒在石城外城牆下。
言枕詞心如冰雪腐敗。
統統和疇昔並冇有甚麼辨彆。
統統可見之地都空空落落,如同方纔的那一聲輕響隻出自幻覺。
死者不能複活,徒留生者淒淒無言,是山川還是人麵分歧。
“吾乃界淵,是誰之兵?”
世事皆知,亦知本日,亦知存亡嗎?
前路迢迢,原音流之音似又響在耳旁:“但世人皆知,原音流好樂律,喜美酒,觀美人,居瓊樓玉宇,坐寶馬香車,著錦衣華服……”
秋意蕭瑟。自沙海當中所受的傷病癒得極慢,始終模糊作痛,言枕詞負手慢行於山上盤腸小道當中。